“頭抬起來。”柳淑柔單刀直入，一點不繞圈子。
現在這種情況，也沒必要繼續和她客套。
“妾身身子不適，抱恙在身，臉上不太好看，怕嚇著王爺和王妃，還是不要了。”
頂著個腫包子臉，蔣芷並不想被柳淑柔看笑話，立馬拒絕了。
鳳千琉見她居然敢拒絕柳淑柔，十分不滿。
“你是個什麼東西，什麼身份！當著本王的麵，王妃的話你都敢不聽！若是本王不在，你豈不是要翻到天上去！”鳳千琉嗬斥。
蔣芷一驚。
隻能不情不願地抬起頭。
她老向柳淑柔的眼睛裏帶著怨和恨。
恨不能化作利箭，射穿她的心髒，要了她的賤命。
“嘖嘖嘖，這大巴掌扇的！力道真不小！璟王動作很快嘛，那邊死了心腹，這邊就找你問罪了！”
柳淑柔的話嚇了蔣芷一跳。她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住柳淑柔。
“怎麼？好奇我們怎麼知道的？”柳淑柔唇角帶笑，一語道穿了她心裏的小九九。
蔣芷抿嘴，不吱聲。
柳淑柔也不在意她沒反應，繼續說：“因為你挑唆去刺殺我的刺客，當場就被王爺拿下了！”
“審問他的時候，璟王也在。他為了保全自己，把你供了出來！”
“璟王對你的自作主張害他失了一個左膀右臂，十分生氣。”
“雖然他沒有當場爆發，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所以他出來以後第一時間找你茬，我們一點都不意外！”
“你……別胡說！”
蔣芷色厲內荏。
“我臉上的傷隻是不小心摔的，跟璟王殿下沒有任何關係。”
“哦？是嗎？”柳淑柔挑眉，懷疑之意，濃得掩都掩不住。
“那你這一摔，摔得可真有技巧，就那麼剛剛好的五個手指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倒是告訴我們，府裏哪塊石頭，哪個桌椅長這個樣子，我們好去膜拜一下。”
一席嘲諷之語，說的蔣芷啞口無言。
“行啦！都已經是明明白白擺在台麵上的事實了，你還掙紮著藏著掖著有什麼意思。說說吧，璟王派你接近王爺到底是為了什麼？你又向他提供過什麼情報？”柳淑柔溫聲細雨地勸。
大棒加胡蘿卜的伎倆使得爐火純青。
蔣芷依然倔強，死不承認。
非但不認，還倒打一耙。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妃你口口聲聲說我和璟王殿下有扯不清的關係，汙蔑我對王爺不忠，是什麼居心？”
“我知道你對我有偏見，一直覺得我會和你爭寵，搶王爺的注意力！但是，妾身發誓，妾身是個懂分寸的人，知道您是正室，而妾身不過是個妾。妾身不敢求什麼，隻求王妃能有一點容人之量，容許妾身待在府裏，給王爺添茶倒水。妾身對王爺，一片真心在玉湖。又似那天上的明月，永遠守在那，不離不棄。妾身懇求王爺，求王爺莫要因為王妃的一麵之詞，對妾身心存芥蒂。妾身對王爺的一片赤誠之心，天地可見，日月可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