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先忍不住打斷她的，不是柳淑柔，而是護短的鳳千琉。
“少在這裏巧舌如簧，詆毀王妃。你做的那些醜事，樁樁件件本王都看在眼裏。今天這事，本王也是親耳所聞，親眼所見。你再怎麼辯解，也沒辦法撇清你和風千玨的關係！王妃仁慈，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認錯機會。你卻不知道珍惜！真是死有餘辜！”
某王爺睜眼說瞎話，配合著自家女人的話來套自己小妾的底。
這下子，任是蔣芷再怎麼想掙紮，也沒了底氣。
她做夢沒想到，有朝一日，堂堂的王爺會附和一個女人的話頭，無中生有，來套她的話。
兩人篤定的質問，信誓旦旦的責備，讓她心裏的防禦之牆瞬間崩塌。
鳳千琉那句“死有餘辜”，更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訕訕然坐下，原先特意裝出來的情深義重已經消失不見。
“我有條件。”她垂死掙紮。
供出了鳳千玨，又沒了瑜王的庇護，她可能過不了兩天，就會無緣無故暴斃了吧？
不管怎樣，她一定要給自己找個後路、找點保障！
鳳千琉不為所動。
在他眼裏，蔣芷這種談條件的行為，就是默認了她和鳳千玨之間勾搭成奸，承認了她對柳淑柔的謀害！
在他眼裏，她已經是個死人了！
而死人，是沒有必要談條件的。
柳淑柔卻不這麼想。
如果能從蔣芷這裏拿到一些鳳千玨謀害兄弟的鐵證，以後出了什麼事，場麵搞大了，那她家王爺也是有理的一方。
凡事占理，可比什麼都強。
名正言順！名正言順！
總得提前為不可避免的、即將到來的殺戮，準備點名正言順的理由！
比如……
他家王爺是被逼的！
是被壓迫以後被迫反抗的~
“什麼條件？說說吧？我們聽著呢。”柳淑柔說。
鳳千琉不解地看她，欲言又止。
柳淑柔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插話。
寵妻狂魔鳳千琉從善如流地閉上嘴，不吱聲，把話語權全部交給了他家王妃。
蔣芷等了又等，沒等到鳳千琉的反應和承諾。
最後隻能不情不願地和柳淑柔談條件。
“如果我和盤托出，我需要你們給我一筆銀兩，派人保護我安全離開京城，不讓我受到鳳千玨的追殺！當然，你們也必須發誓，在我把一切和盤托出以後，不能對我痛下殺手！”
喲！
不笨嘛！
還想到會被滅口。
還求保護！
不過求他們保護，腦子沒有壞掉嗎？
她怎麼會以為，在她傷害了她以後，他還會放過她？
鳳千琉腹誹著，卻還是沒有吭聲。
柳淑柔呢？
她也和鳳千琉有同樣的想法，所以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繼續說：“隻要你把事情都說清楚，我可以答應你。”
反正到時候，王爺殿下放不放過她，就不在她的管理範圍，也不在她的承諾範圍了。
得到柳淑柔承諾的蔣芷端坐回去，懷著對鳳千玨的掌摑之恨，她開始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我本來是京城外的一個普通農家的女孩。十二歲那年被賣到宮裏當宮女，在皇後宮裏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