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陵陽一聲驚呼,趕緊扶住即將倒地的褚蒜子。
褚蒜子緊緊抿住小唇,汗珠子細細密密的冒出時,卻隻是淡淡搖搖頭,“沒有傷及要害,你扶住我,不要到處亂走,待會自會有人搭救。”
果不其然,身後林間一陣馬蹄騷動,有人喚道:“可是看見了皇上射中的獵物?”
“這裏,在這裏,蒜子妹妹受傷了!”陵陽大聲喚道。
司馬衍看見褚蒜子胸前染紅的大片血漬,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趕緊下馬,與陵陽一同扶住褚蒜子,命道:“速去喚來太醫,止血要緊!”
一陣忙亂,褚蒜子確實未傷中要害,在宮廷太醫的診治下,自然無事,與著母親移至東掖門,與那司馬衍寢殿是一園之隔,這是司馬衍對著庾太後極力要求而來,稱是自己失了手,傷及蒜子妹妹,一國之君該當此責。
“莫不是司馬衍墮入了愛河?”陵陽聽罷謝安帶來的這些傳言,拖著腮幫子,終於總結出了一句話。
“我還第一次聽到有人直呼皇帝的名字,”謝安倒覺得甚有意思,繼而說道“還想聽些什麼?”
陵陽狐疑地看了看謝安,“你最近怎麼這麼好?”
“不是看著你被你母親禁足了,可憐你嗎?”謝安挪揄道。
“是嗎?”陵陽將木藤椅子往旁挪了挪,覺得謝安是個智商頗高,情商頗低之人,這麼關心自己,總覺得渾身不得勁,“你是不是有什麼要我幫忙的?”
謝安葡萄似的眸子一暗,低了低頭,逐又抬眼,仰臉笑道:“帶我去看看蒜子妹妹受傷的地方可好?”
“為什麼?”陵陽皺眉,“你也知道,因為蒜子妹妹受傷一事,娘親說我未有照顧好蒜子妹妹,我被禁足了。”說及此,陵陽自然滿腹委屈,卻也無可奈何。
“有我謝安在呀”謝安露出一副聰穎的笑意。
好吧,謝安這小子,在裴慕麵前果真是麵子十足的,隻是畢恭畢敬地請求裴慕允許帶自己出去,裴慕就欣然應允了……
裴慕最後說的話,倒是讓陵陽有些在意:“帶陵陽妹妹出去是可以,隻是安兒可否答應一件事?”裴慕輕輕摸摸陵陽的頭,“陵陽妹妹的安危,日後可要交托與你的。”
“陵陽,是這裏?”謝安看著陵陽經常神遊的的樣子,已經習以為常,逐點了點陵陽的腦袋瓜子,“又在想些什麼?”
“正是這裏,”陵陽點點頭,瞄了眼謝安,“我的安危,你怎麼守護,剛才怎麼答應得這般爽快?”
“我實在想不出,你這憨憨傻傻,整天呆在屋子裏睡覺,會遇到什麼危險,是被蟲子蟄,還是被蛇咬?反正,達到我的目的,帶你出來,就好了。”謝安聳聳肩,一副輕鬆了然的樣子。
陵陽額頭青筋怒了怒,謝安,你倒是把我想成了豬嗎,若當真按照褚蒜子的說法,注定成為皇後,那麼接下來的一切,自己的人生安危可是有極大的風險的,陵陽頗為心裏扭曲的想,待會兒,說不定就有幾個黑衣人來暗殺我的……
陵陽卻也隻能想想了,此時又被謝安扯下,貓著腰在地上搜尋些什麼。
“安兒哥哥,你叫我帶你來這狩獵場,究竟是要幹些什麼?”陵陽忍不住,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