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傅文錄向楊睿講說萬年堂和房可千的同時,房可千已經驅車回到了自己所住的江平酒店,江平酒店一間寬大豪華的套間之內,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打開房門,恭敬的請著房可千進了房間。
“爸,您回來了,事情怎麼樣?”中年人一邊扶著房可千在沙發上坐下,一邊問道。
“哼,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沒想到這一次竟然被人給破壞了。”房可千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這一次為了抹黑田恒平,房可千可謂是計劃周密,而且他也知道田恒平的性子,特意針對田恒平挑選了一位患者,而且動了些許手腳,如果不出意外,田恒平疏忽大意幾乎是板上釘釘子的事情。
事實上原本的結果也確實和房可千預料的一樣,田恒平確實誤診,忽視了肝陽上亢的症狀,再加上田恒平走的是火神派的路子,必然會重用黃芪,如此一來,患者病情加重,一切按部就班,誰曾想好好的計劃,竟然被楊睿破壞了。
“被人破壞了?”中年人給房可千倒了一杯茶水,疑惑的道:“什麼人竟然看出了端倪,難道是傅文錄或者胡益民,這樣的小病症田恒平應該不至於讓傅文錄等人上手吧?”
“傅文錄和胡益民等人倒是沒有上手。”房可千道:“田恒平一開始也確實忽視了,沒曾想半路殺出一個小鬼,這個小鬼已經不是第一次壞我的事了,前一陣在龍家他就搶了我的風頭。”
“是那個叫楊睿的年輕人?”中年人問道。
“不錯。”房可千點了點頭寒聲道:“上次在龍家也就罷了,這一次......哼,接二連三的壞我好事,真當我是泥捏的。”
“爸,他可不知道這件事是您的意思。”中年人微微一笑道:“不過雖然是無意,也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聽說他在中心醫院工作,這件事交給我吧,一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我會讓他在江平市沒有立錐之地。”
“嗯,也好,這件事你來辦,不過要注意,不要讓人看出端倪,這一次沒能報了一年前的仇怨,更不能把我們陷進去,田恒平,有的是機會。”房可千點了點頭。
房可千父子說話的時候,傅文錄開著車和楊睿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醫院門口,臨下車的時候,傅文錄叫住楊睿叮囑道:“小楊,房可千睚眥必報,這一次雖說你是無意中壞了他的好事,不過你也要小心,房可千的人品雖然不怎麼樣,然而在東海省卻也不容小覷。”
“我會小心的,傅主任您放心。”楊睿點了點頭,向傅文錄揮手道:“傅主任,那我就先回科室了。”
“去吧,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傅文錄點了點頭,目送著楊睿走遠,經過和楊睿的幾次相處,他是越發的欣賞楊睿了,年紀輕輕,不驕不躁,而且品行端正。
等到楊睿進了急診科,傅文錄這才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不多會兒手機中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文錄啊,怎麼還沒走?”
“田老,我已經到醫院了,突然想起點事情,和您說一說。”傅文錄笑著道。
“你說。”
“田老,今天的事情您覺得會不會是房可千?”傅文錄試探著道。
“房可千?”電話中一陣沉默,過了一分鍾,聲音才再次響起:“你怎麼會懷疑房可千?”
“這次的講座隻是您臨時起意,除了江平市和周邊的一些中醫名家,其他人根本不知曉,今天的講座房可千並未前來,而您一年前又給過他難堪,難保他不會懷恨在心。”傅文錄道。
“是他又如何?”電話中田恒平的聲音有些無奈:“房可千是彭老的弟子,是萬老的師弟,論威望我也自歎不如,論輩分我甚至隻能是算是晚輩,沒有真憑實據,即便是他做的,我也隻能認了。”
“您說的不錯,不過您還是要注意,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房可千這一次沒有得逞,難保沒有下一次。”傅文錄提醒道。
“打鐵還需自身硬,這一次也是我大意了,這麼多年我也算是順風順水,房可千鑽了空子,有了這次的教訓,我自然會更加小心,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隻要我小心,即便是房可千不甘心,也沒有機會。”田恒平自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