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香教諸人更驚,自知大勢已去。何繡鳳叫道:“尚師兄,玉郎,快走!”急攻兩招逼退司馬玉雁,轉身便逃。尚君義韓玉郎也早有退誌,聞言正合心意,隨著何繡鳳狼狽而逃,轉眼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鍾雲翱見狀樂不可支,笑道:“這三個混蛋,見到我老鍾比他娘的兔子跑得還快。沒想到我老鍾的一聲大叫會有如此威力。”諸葛楨調侃道:“與鍾兄相處日久,小弟必將破相,滿口牙齒也將不保。”
鍾雲翱瞠目道:“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老鍾拳頭硬,發起火會揍得你鼻青臉腫,滿地找牙?哈哈!不用擔心,我老鍾手底下有分寸,不會讓你這臭皮匠太過難堪。”
諸葛楨笑道:“臭美!自我陶醉是老兄的拿手絕技。就拿剛才的事來說吧。張大俠,李老弟和小姐已經將何繡鳳等人殺得落花流水,老兄的一聲鬼嚎不過是撿了個現成便宜,卻在這裏自吹自擂,大言不慚,豈不是笑歪了小弟的嘴巴,笑掉了小弟的大牙。”一席話氣得鍾雲翱吹胡子瞪眼,大家也不覺莞爾。
當著大家的麵,攬著人家大姑娘的纖腰,天賜自覺有些難為情。連忙放下東方映雪,向眾人作了個羅圈揖。笑道:“見過大師兄,小姐,兩位長老。若不是幾位及時趕到,我與小雪性命難保。”
張清泉板著麵孔,一本正經教訓道:“臭小子,你太不象話了,把我老人家的金玉良言當作耳旁風。昨天你深夜不歸,我就猜你又幹傻事了。後來司馬小姐找到客棧裏,咱們一商量,決定連夜出來找你。”伸伸懶腰,打了一個極為誇張的哈欠。又道:“害得我老人家一夜沒睡。”其實這老頭方才將尚君義打得抱頭鼠竄,出了三天前的一口惡氣,此時心情正佳,這付冷麵孔不過是故意裝出來的。
司馬玉雁笑道:“張大俠,看您說的。李世兄隻身孤劍,在聞香教總壇來去自如。這份武功膽識,舉目江湖能有幾人?您應該引以為豪才是。”她的目光落在天賜臉上,異樣的柔和,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神采。
張清泉問言大喜,笑道:“有理有理!舉目江湖能有幾人?我老人家敢說一個人也沒有。醉仙的徒弟,我張清泉的寶貝師弟,畢竟不同凡響。”大家見他忽怒忽喜,不禁暗自好笑。
司馬玉雁卻一直在打量東方映雪。隻見她肌膚白嫩,柳眉彎彎,鼻挺嘴小,一雙秀目清澄如水,怎麼看都象是個大姑娘。司馬玉雁暗自嘀咕,問道:“李世兄,這位是……?”
天賜將東方映雪拉到身側,說道:“小雪,這一位是我大師兄張清泉,人稱醉果老。這兩位武林盟的鍾長老諸葛長老,這位姑娘是司馬小姐。”東方映雪一一上前見禮。天賜又道:“這位姑娘複姓東方,是狂道東方老前輩的愛孫。”
大家均麵露驚容。瘋僧狂道飲譽江湖數十載,武功更在醉仙武聖玉羅刹之上,隻是近年來杳無音信。如今遇上狂道後人,誰也不敢小視,卻不知東方映雪武功已失。述禮已畢,大家離開小樹林,相偕返回嶽州城。
就在他們離開後不久,樹林中又踱出兩個人。一個魁偉的六旬老者,須發斑白,方麵大耳,雙目懍懍有威。另一人是個矮胖的中年人,相貌平庸,一雙小眼睛卻異常明亮,透出過人的機智。這兩人正是臥龍山莊莊主龍老爺子與軍師陸鴻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