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背著你!”
我也忍不住喊回去,簡誠的臉上是我從來沒見過的表情,讓我懊惱憤怒,我緊緊握著拳頭,“我和你分手了,我說過了!”
我從來都沒愛過你,你讓我直白的告訴你麼?
我看著簡誠猩紅的雙眼一點一點變得更加火熱,最後竟然好像閃過一絲晶瑩的光芒,我愣住,他沒有給我機會看清那是什麼,轉身毫不猶豫的消失在了循循的夜色下。
我唯聽見他離開的前一秒脫口而出的那句話,“簡安然,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將來不要後悔。”
我不知道他說的那句話到底什麼意思,但是在兩個月之後,我終於可以驕傲的告訴謝樂樂,我和鄭雪斌在一起了。
她驚訝的張大嘴巴瞪著我,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般的震驚,我被她逼到牆角,她聲音壓得特別低,“安然,你腦子進水了吧,他有老婆,咱們有師娘!你當二奶呀?”
我瞪了她一眼,算作回敬了,“說什麼呢,二奶和情人室友本質區別的,二奶是建立在物質基礎上的,能被稱作奶自然要有爺來拿錢養著,衣食無憂才是奶,而情人就是陪著男人翻雲覆雨隻靠著那一根感情紐帶聯係罷了,我還是做模特自己養活自己,他的工資照樣交到你嘴裏的師娘手裏而不是我簡安然,明白麼?”
謝樂樂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搖頭,“你的意思是,你白陪他上床,還分文不取?”
“廢話!收錢的不成小姐了麼,你侮辱我有癮呀?”
我惡狠狠的掐了她臉蛋一把,肉肉的手感真不錯,以前我特別討厭嬰兒肥,因為我覺得好像水腫一樣,而且對模特而言,這樣特別不上鏡,哪怕你臉型不好看,但最起碼是長方或者錐子,這樣骨幹很上鏡,化起妝來也有可塑性,其實我的鵝蛋圓是中國自古以來的標準臉型,柔美溫和,不放縱銳氣,但是針對模特這個職業來說,還是不合格的,至少沒有長方和錐子臉型更吃香,發展渠道更廣,雜誌封麵是上不去的,隻能靠打光拍攝,可是沒名氣的,攝像師都懶得給你弄。
謝樂樂對我的評價就是二百五兼傻缺。
我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評價我,當小姐好歹還掙錢呢,當模特陪男人睡最起碼還多得到些露臉成名的機會,可我呢,陪著鄭雪斌那個一月也就三千塊錢的老男人在賓館的床上翻來覆去你儂我儂,一分錢得不到反而還背負著小三的罵名,我一直以來嘲笑女人犯賤賠人又賠錢的自尊心都被狗吃了。
但是我仍舊滿不在乎,一心沉浸於我終於得手泡上了我最愛的男人,現在我終於明白那個數學班主任為什麼寧願背負罵名辭職也要和我爸遠走高飛,就是因為愛情和衝動,人一旦沒了衝動就如同行屍走肉,幹什麼都不起勁兒,而一旦沒有了愛情,也就等同於半截身子入了土,歲月都蕭瑟淒涼了一大半。
隨著我走上了不歸路,我對那些舊人的恨意也少了很多,我仍舊做著我光鮮亮麗的模特,拿著不少的薪資,給我媽買吃買喝,給家裏時不時的添上一件家具,剩下的存起來,日子過得不鹹不淡,很安寧平靜。
每個周末我都像趕場一樣,白天去拍攝平麵,下午走秀,晚上帶著東西回學校,然後跟平時住在老師宿舍周五回家周日回校的鄭雪斌在學校外麵的一條街上的小賓館裏纏綿一夜,轉天早晨為了不引人注目引起流言蜚語再一前一後的進校,就好像不認識一樣,比一般同學跟他都要疏遠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