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流微微一偏,讓開了那隻枕頭,然後看到主子眼裏的意味,他砸砸嘴,急忙道:“主子,屬下想起來,好像還有些事沒處理好,屬下先去辦事了。”
楚天晴磨著牙,恨恨的瞪著直流消失在門口的背影,“來人,送直流去花滿樓三天三夜。”
“是,主子!”四周隱衛一聽,立即應聲,隨著一陣風,追向直流。
外麵的直流一聽,嚇得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哭求著道:“主子,主子,屬下錯了,您饒了屬下吧。”
屋內,回應他的,是死一般的靜,敏兒扯了扯嘴唇,閃身回到了屋頂乘涼。
管家想到直流的下場,嗯,先溜為上。
大夫被蘭陵請來,看過楚天晴的情況後,臉上有些為難的看了看蘭陵,“王爺確實在發燒,要是吃了藥還不退燒,就、還是用你們之前的辦法退燒吧!”
楚天晴朝大夫丟了一記眼光過去,然後就接著躺著,他現在可是重病。
蘭陵一邊點頭一邊送大夫出門,回身就看見楚天晴正盯著她瞧,她愣了一下,摸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我要吃飯,餓了!”他高高在上的宣布。
“咕咕……”隨著他的聲音,蘭陵的肚子也發出了幾聲輕響,其實她也餓了,剛才她出去才發現,現在是早上。
也就是說,她跟楚天晴一起睡了一夜?
“我去傳膳!”蘭陵說完,逃也似的再次往外跑。
“等一下,先給我更衣。”楚天晴抽了抽嘴角,瞪著她跑的樣子,就有些不爽,又逃,她似乎還沒有明白過來,她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哦!”蘭陵一聽,腳步一收,回身又步走到榻前,伸手去扶他。
可剛碰到他的身子,手一縮,又縮了回去,“我,要不我去叫直侍衛進來?”
似乎以前都是直侍衛服侍他,還是叫直侍衛來給他更衣吧。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廢話這麼多,扶我起來。”楚天晴伸出手,他就要她給他穿衣服怎麼了?他就想讓她出醜。
“我不,我去叫直流!”蘭陵一聽他的口氣,脾氣也上來了,轉身就要往外走。
“痛,頭好痛,心口好痛!”楚天晴微眯著眼睛,一臉的痛苦難受,一隻手扶著頭,一隻手捂著心口處。
蘭陵一聽,快速回頭去看,看著他緊皺在一起的臉,這才想起大夫的話,她快步走過去,“王爺,王爺你怎麼樣了?”
“痛,全身都痛!”楚天晴聲音弱弱,也不去看她隻是一直叫著痛,臉幾乎皺在了一起。
“我,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更衣,你別生氣,別生氣,消氣啊!”蘭陵暗罵自己粗心。
明明大夫跟管家都有交待,自己還非要去惹他,萬一他被氣出個好歹來,南豐國的皇帝會不會把她給五馬分屍。
呸呸呸,不行,她還年輕,她還沒有替母親報仇,她還不能死。
“哎呀!”楚天晴沒有回應她的話,隻是又是一聲慘叫。
“王爺,王爺,我給您順順氣,您別生氣,別生氣呀。我錯了,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王爺!”蘭陵小心的哄著安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