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戴倩就一臉嚴肅,訓斥玉錦道,“你這丫頭,以後不許這麼衝動,如果她傷到你的臉了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跟你爹交代,還有你,你要破了相,你這一輩子豈不是就完了。”
見她氣的不輕,玉錦就挽著他胳膊,安撫她道,“母親,你別生氣,我是盯準了刀子才衝過去的,沒有把握,我也不敢的。”
戴倩氣就消下去了一半,但還是道,“以後不許在這樣了,你可是我夫君的寶貝,我寧願我自己受傷,也不能讓你受傷。”
“那可不行,我是爹的寶貝,你也是啊,你要是受傷了,爹會很心疼的。”
“你這孩子,說什麼話呢。”被繼女調侃,戴倩羞惱,狠狠剜了她一眼。
還未離開的四夫人就笑了,“喲,瞧你們母女二人,這麼親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親母女呢。”
戴倩看向她,像是沒聽出她話中的嘲諷似得,笑道,“四嫂說的對,玉錦就跟我親生女兒一樣,跟我一點兒也沒外心。”
“玉錦這孩子乖,哪兒像別的姑娘家,折騰不死人不罷休。”四夫人意有所指道。
“過幾日嫁了就好了。”要折騰,也是折騰別人家去。
四夫人聞言,就跺腳,咬牙切齒道,“哼,她倒是嫁了,卻害的手下這幾個妹妹翻人問津。”
她家玉茗再有兩個月就要及筓,早就到了定婆家的年紀,可因為沈玉如的臭名,卻沒有一個人上門求親,都快要急死她了。
現在,不光是她家玉茗,三房的沈玉意,五房的沈玉錦,六房的沈玉媛,都到了要定親的年紀。
她唉聲歎氣道,“家裏出了這麼個不要臉的,連帶著我們其他幾房的姑娘們都被她害慘了。”
戴倩無意和她聊這些,就告辭離開。
這件事,還是被傳出去了,沈玉如的名字,再一次成為了人家茶餘飯後的笑話。
護國公府第二日就派了人來,說是要教導沈玉如做人。
來的是兩個老媽媽,肩寬臀圓,滿臉橫肉,一看就粗壯結實。
老夫人和三夫人都病了,避客不見,戴倩又懶得去應付這些閑事,是四夫人出麵接待了她們。
得知沈玉如被關小黑屋後,兩個老媽媽就沒說什麼,四夫人安排她們住進了客院。
眨眼間,就進入了八月份。
八月初九秋老虎,天氣晴朗,萬裏無雲,太陽如火球一樣烤著大地,把地上的生物熱的呼出的氣都能烤熟雞蛋。
今年是個幹旱年,氣溫比往年都要高。
南晉國很多地區已經幾個月沒見雨水,水田旱地幹裂的能塞進去一隻大人的手腕。
秋季的莊稼都枯死了,顆粒無收,有的就幹脆拔掉,當柴燒火了。
百姓們叫苦連天,整日跪地求雨,但老天爺每日都豔陽高照,日光燦爛。
就連朝廷都因此事,開了好幾次的朝會,個個愁眉苦臉,拿不出好辦法來。
玉錦下了馬車,仰頭看了看天上的火球……
陽光刺眼,照花了她的眼。
她忙收回視線,嘀咕了一句,“真是的,這麼熱還約我出來,究竟是什麼要緊的事啊?”
那混世魔王,剛好點,就不消停了。
不知道她出門一次,有多困難嗎?
玉錦嘟著唇,走進錦繡樓,進了老地方。
蕭寒早就到了,見她來了,忙招呼她坐下,“我今日點了你最喜歡吃的清蒸猴腦。”
“誰喜歡吃啊。”玉錦坐下,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那是你非要我吃的好不好?”
猴腦和豆腐腦差不多味道,卻一個天價,一個豆腐價,她是犯傻了才會去喜歡吃天價猴腦,舍豆腐價豆腐腦。
蕭寒抬手就揉她臉蛋,拉扯成各種模樣,笑嘻嘻道,“誰叫你這麼笨,再不補點猴腦,我怕你會笨死。”
玉錦雖沒有絕世無雙的容顏,但卻有一身白皙如玉的肌膚,膚若凝脂,像剛煮熟的雞蛋一樣又滑又嫩又白,蕭寒愛死了欺負她這張臉。
每次見到她,他都要忍不住揉幾下,直到她小臉蛋通紅,蕭寒才不舍的鬆了手。
而對於他這一惡習,玉錦早已習慣了。
她直言問,“這麼熱的天,你找我出來做什麼?”
“死丫頭,你皮硬了是不?”蕭寒敲了她一記,咬牙問,“沒事就不能找你出來?”
“能,當然能,表哥。”玉錦揉著被他敲痛的地方,黑著臉,咬著牙,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表情。
但……吃了他,隻敢想,不敢做啊!
和蕭寒打交道快四年,這廝混世魔王的性子她也摸的差不多了,跟他打交道,最好是慣著他,不然,倒黴的人絕對是她。
試問,誰受得了他三不五時的下毒啊?
菜上了後,蕭寒把清蒸猴腦移到玉錦跟前,盯著她一一勺勺吃完,他才開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