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一個不好的開始(1 / 3)

你要是喜歡我,你就好好的表白,像我這樣人盡可夫的女孩子,你就是個獨眼龍我也說不定會答應。可惜正常人都會做的事偏偏李淩雲卻做不到,他隻會用刻薄來掩飾真心。他是一個不會愛的人,而我好像也是。

除夕夜的前一天我值班到很晚,忙的忘記了吃飯,餓的不行就衝了一杯咖啡,正喝著瞥見李雲還在他位子上。大家都放假了,他卻總是出現在這裏,不知在忙什麼,還是和我一樣大過年的沒處去。

他什麼時候把頭發剪短還染回了黑色,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青年。

我正研究的看時與他目光交接,我趕緊移開……又想要不要給他衝一杯呢?但立馬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這個念頭,此時饑腸轆轆的我不適合去受刺激,會胃疼的。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胃果然開始不舒服起來,我安慰自己:心理作用,心理作用。可是越來越難受,直到無法忍受,我感覺頭昏眼花,冷汗也大顆大顆的流下來。

此時辦公室除了他再沒其他人,我想著也許他看見我這個樣子了總會幫幫我吧,可是沒有!他就這樣從我身邊走過去,感覺他的視線都沒往我的方向掃一下,然後又回他的位子,再然後提著包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提著包從我身邊走過的那一幕,時常浮現在我的夢境裏,每次都是那樣清晰。

我在地板上不知躺了多久,感覺好一點了就支撐著起來想著,不能這樣,要堅強一點,這裏可找不到一個人可以依靠,要找個地方拿點藥才行。出了門被冷風一吹,我的眼淚簌簌的流下來,覺得自己太可憐,特別想媽媽,很想聽聽她的聲音,就算被罵也好。

就這樣一步一挨的來到一家診所,醫生說我這樣光吃藥不行得輸液,我也沒力氣回地下室了,就躺倒在診所。

躺著躺著還做了個夢:戴著衛衣帽子的李淩雲兩手抄在外衣口袋裏,站在床邊麵無表情地對我說:“你不是有個發小嗎?怎麼不給你的發小打個電話,讓他來照顧你……”那冷浸浸的語氣就像這南方的冬天什麼時候想起,都是屋裏屋外一樣冷。

除夕當天接著到辦公室值班,空無一人的辦公室把孤寂感蔓延到整個公司整個城市整個世界,除了我全世界都沉浸在節日的熱鬧氣氛中,想象著塗部長和夫人到廣州去和兒子團聚,陳哥他們和家人忙碌著年夜飯,英姐她們在逛商場……

正想著下麵倉庫打電話讓下去發貨。好吧,有事做就沒空可憐自己了。

催貨的人一看見我就說:“怎麼留個丫頭值班?慘白一張臉。”

裝配車間的劉師傅跑過來細細地看我:“不舒服呀,小陳?”

“沒事兒,沒事兒!昨天有點不舒服,今天已經好多了。”

“春節值班最惱火,都是急活兒,趕活兒,又差人手,搬運又不好找,最好掙錢的人這個春節都喊不動,好多事情都要自己動手,你一個女人家隻有給我們添亂地。”催貨的人在抱怨。

我隻有跑得更快一點,這樣來來去去的跑,上下貨的時候搭把手,我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咬著牙把這一節工作告一段落,到了辦公室虛汗直冒,倒了一大瓶水還沒喝,就倒下去了。

被亂糟糟的聲音弄醒的時候,我正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渾身上下軟塌塌的一點力氣也沒有,手腳冰涼,頭發黏黏的貼在臉上,還在努力的辨認地方時,他的臉突然出現在我眼前。

聽見外麵間房有幾個人大聲的調笑著,還有人用力拍打著門要進來,“雲兒,藏的啥貨色,讓哥幾個看哈塞……哈哈……”,“雲兒,吃獨食要不得喲……”一會兒又開始起哄,“幹起……幹起……爽起……爽起……”。

我剛想喊出來,被他一下捂住了嘴,另一隻手壓在我胸前,我這才發現自己隻穿著內衣,頓時腦袋像要炸掉似的,伸出手胡亂的抓扯,我折騰的太厲害,他幹脆翻身騎在我身上,死死的抓住我的手,鼻子碰著鼻尖對我說:“你再敢亂動!”

我看他瞪大著充血雙眼,像隻張著血盆大口的獅子將要下嘴咬我,我使出渾身的力氣撞向他的臉,他疼的嘔了一聲鬆開了我的手,他跪在床上摸了一把,鼻子流血了。我也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響,倒在床邊,頭耷拉在床沿。

他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把我拉回來,“如果你不想被我扔給外麵那群人,你就在裏麵老實呆著,聽清楚!”

他哐的關上門,外麵的人仿佛要開門進來,吵吵嚷嚷的,又開始聽見打砸的聲音。感覺門馬上要被撞開,我嚇的裹緊被子躲到牆腳,抱著頭不住的想:怎麼辦,怎麼辦?今天要死在這兒嗎?他們要是進來了,我就從窗戶跳下去。這樣想著自己裸身跳樓的死相忍不住抽泣起來,看見床邊沙發上有件他的T恤,趕緊哆哆嗦嗦的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