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捉下來。”她理所當然的對他說。
江闊一笑,施展輕功飛上房梁,在那鴿子反應過來之前一把抓住了它。
“真是能幹。”寒玉從他手上接過來,還不忘誇獎幾句。
江闊湊上來,將鴿糧遞過去,“不獎賞一下嗎?”
寒玉接過來,喂了它兩顆,“對,它這麼乖,要獎賞一下。”
他像個孩子一樣笑起來,“那我也這麼乖,不獎賞一下嗎?”
“喏,”她大方地將手裏剩下的小米遞給他,“吃吧。”
他嘟起嘴,“我不是鴿子。”
她收回手,“那你要什麼獎賞?”
他嘟著嘴巴湊過去,眼睛微微眯起來,像在等待母鷹哺食的小鷹,表情幸福又天真。
忽的感覺嘴上熱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滑溜溜的溜走了。
他煞的睜開眼睛,捕捉到空氣裏漂浮過一絲羽毛的味道,某人正抱著鴿子在一邊竊笑得好不得意。
他佯怒的瞪圓眼睛,瞪著她,“豈有此理,竟然讓我跟鴿子接吻!你都不嫉妒她嗎?”
寒玉仍然嗬嗬樂個不停。
他作勢上前去搶她的鴿子,“來,我看看,是母的還是公的,要是是母的,那我可得對她負責。”
她愣了一下,把鴿子護在懷裏,說道,“它是公的。”
“她是母的。”江闊說。
“公的。”
“母的。”
“公的。”
“要不要賭賭看?”他問。
“賭就賭。”她不甘示弱。
他嗬嗬的笑起來,“要賭什麼呢?”
“隨便你賭什麼。”
反正賭什麼都是你的,她在心裏說道。
他的臉上浮起一個陰謀得逞的笑容,“這可是你說的額。”
“是我說的。”
“不許反悔額。”
“我才不反悔呢。”
“好,那這樣,要是是個母的的話,你就親我,親到我滿意為止;要是是個公的,那就我親你,親到我滿意為止。”
她一愣,整個臉頰都紅起來。
“好了,把鴿子交出來吧,我們看看是誰贏了。”他假裝沒看到她的反應。
“流氓……”
他嗬嗬的笑起來,“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哦,自己說的話反悔才是耍流氓,快把鴿子交出來。”
她隻好將鴿子交出來。
可惜鴿子的生殖器官特征並不如其他動物那麼明顯,二人看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江闊先下手為強,“是公的,你看它長得這麼強壯。”
她被他這句話和這個形容詞說得愣了一下,隨即反駁道:“誰說的,誰說母的不可以長強壯一點?”
他笑,“你看看,你有我強壯嗎?”
她一癟嘴,“你又不是鴿子。”
兩人在桌子上辨了許久,誰也說不清楚那隻鴿子是母的還是公的,於是賭注在他的強迫下變成了互吻……
窗外,宋凱默默地聽著兩人的對話,直到那對話戛然而止,變成你來我往的纏綿,他才默默地走開。
真是沒想到,兩個看起來驕傲而冷淡的人,竟然也有這樣熱情而和諧的一麵。
這天兩人算是扛上了,認完了鴿子就開始比誰的字好看,比完了這樣又比那樣,一直就沒個停,他一點也沒風度,就是不肯讓她,在語言上打壓她,故意惹惱她,看她嘟嘴皺眉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他就偷偷地笑,好像這是人世間最大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