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摸金符(1 / 2)

人點燭、鬼吹燈,雞鳴燈滅不摸金。

麵對著這一座猶如一座土山的墓穴,司馬健的心情是十分複雜的。有驚喜、有恐懼、有期許,也有畏縮。但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無語和鬱悶。

畢竟,在前世所有的盜墓小說當中,發現一個墓穴的過程是難之又難的。而自己因為有了遊戲係統幫助,卻完全沒有任何驚險、便如尋常趕路般發現了梁惠王的墓。更可惡的是,這梁惠王墓根本沒有半點盜墓小說中的任何詭異隱秘的特點,就在墓地之前,還立著一尊如神像般的石俑。

不過,那石俑因為年久失修,已經自然坍塌掉了。司馬健上前一看,才發現那其實是一座雕刻半身人像。胸口到腦袋的部分已經看不出,隻剩下一隻手和半隻肩膀還能分辨出來。

不過,仔細察看卻還是看出這石俑的風格比較獨特粗糙,很屬於戰國時那些生產力落後粗獷但雄渾的特點。石俑殘餘的部分,幾乎都是按真人的樣子來雕刻的,顯然那時候的人們並不是不追求精益求精,隻是技術有限的緣故才限製了他們的創造。

司馬健判斷,這個石俑很可能就是梁惠王的半身像。看來他老人家似乎對自己生前作為還是很滿意的,唯一他不知道的,就是後來會出現一批盜墓者,並且專盯他這樣身份的家夥。

沒辦法,中牟三大古墓。一座是漢蕭何之墓,另一座是宋代八賢王之墓。蕭何漢初三傑,盜人家的墓不說感情上過不去,就是漢律也饒不了司馬健;八賢王這人還得等一千後才出生,根本無墓可盜。

石俑之後的土丘應該就是梁惠王的墓穴,雖然年代有些久遠,但總算沒有過了兩千年,隻有差不多兩百年時間,土丘那圓頂的形狀還依稀可以分辨出來。麵積大概兩畝左右,差不多兩個足球場的麵積,形如偃月,上麵長滿了荊棘。

一般到了這個時候,就是摸金校尉施展探穴定位的時候了。經驗豐富的摸金校尉,隻需要憑借上麵的土層,就可以將下麵墓穴的形狀給弄個八九不離十。然而,司馬健對著偶爾竄出一隻野兔子的土堆,隻好歎了一口氣道,隨便伸手一指道:“就這個地方,挖吧。”

“大哥,你確認嗎?”魏延放下大刀,困惑地拎起鏟子,對於司馬健這種一副聽天由命的表情十分擔憂。

“要不,你給定個位置?”司馬健又一句話噎回了魏延,這孩子跟著自己時間越長,漸漸依賴性就越強了。司馬健想著,什麼時候中牟這裏的生意開發出來後,一定要讓魏延單獨來運幾趟鏢。

他要的是曆史那位可以想出兵出子午穀的智勇之將,而不是隻會聽命行事、不動腦子的那種武將。那種猛將定位,是特定屬於典韋和許褚這兩位的。更主要的是,遊戲體統給的就是這麼一個位置,不挖難道還能有其他什麼辦法?

好在,司馬健手下這些鏢師雖然不是專業的盜洞能手,但已然轉職的他們要比民工有效率多了。十幾把鏟子上下翻飛,不過半個時辰,就挖出了一個大洞出來。由於這地界兒還是荒郊野外,也不用考慮運土的問題,很快,其中一個鏢師就一鏟鏟到了堅硬的青石磚上。

隨後,鏢師們陸陸續續都挖到了青石磚。清理平整後,在鬆油火把的照射下,司馬健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墓室的邊緣。僅一層磚牆之隔,就是生與死的界限。隻可惜,就是這麼一層薄薄的磚牆,卻讓司馬健難以寸進一步。

對於他這種門外漢來說,想弄破這些青石磚的辦法,司馬健瞬間就想到了炸藥。可條件不允許,他隻能拿出匕首,開始去摳青石磚的磚縫。並慶幸戰國的時候還沒有混凝土,磚石間的縫隙都用糯米或河泥粘合,很容易被摳開。

然而,就在大家也開始有模有樣學著司馬健開始摳磚時,忽然聽司馬健陡聲暴喝:“都別亂動!”那聲音突兀而尖利,帶著一股誰都聽出來的深深恐懼。

魏延忽然以為自己的大哥在這關鍵時刻又犯病,急忙趕來想要製服司馬健。然而,就在他還未動手時,司馬健卻忽然一眼朝著魏延掃了過來,那眼神極其銳利,帶著十足的警告之意,嚇得魏延這等一流武將竟然一下止住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