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有特殊癖好的梁惠王(1 / 2)

司馬健對話的對象,隻是石棺當中的玉器。至於那個梁惠王,說實話,他直到現在,都沒有看上一眼。

一方麵,是美玉珠寶比梁惠王那屍骨有吸引力太多了。另一方麵,是梁惠王屍體被重重美玉遮蓋,司馬健縱然想看,也看不到。

當然,司馬健也根本不關心這些。他唯一關心的,隻是梁惠王這家夥會不會阻止自己拿這些玉器。好在,貪欲沒衝昏頭腦前,司馬健還記得捏了捏自己身上的護身符。

根據那些盜墓小說的記載,事情進展到這個份兒上。最大的凶險,就是碰上粽子了。所謂‘粽子’,可不是端午時候吃的那傳統美食,而是指墓裏保存比較完好、沒有腐爛的屍體,由於屍變而形成的僵屍。

但因為盜墓者都比較忌諱‘僵屍’這些個詞語,便用‘粽子’來代稱。其緣故是因為這些僵屍身上大多長了一層類似白色或黑色的絨毛,看起來就像層層包裹的粽子。這種白毛、黑毛也叫白煞、黑煞。其科學的解釋,是由於墓室的環境而在屍體的表麵形成了一層微生物、菌類……

一般來講,粽子都是死物,隻要墓室一開,裏麵的墓氣一泄,外麵的空氣一對流,短時間內再厲害的詐屍也必然伏屍,再次開始腐爛。梁惠王這座墓室設有排風孔,蠟燭也燃燒正常,說明空氣是有對流的。所以,司馬健判斷梁惠王屍變的可能性不大。

果然,捏了捏之後,那些護身符仍舊安然無恙。司馬健心中一鬆,便開始了大清掃工作。

首先,他把石棺壁上的夜明珠一一收入其中。然後,就是那些層層疊疊鋪在石棺當中的玉片、玉玦、玉琮,也都撿拾起來,塞入之前的包袱當中——這項工作,最是漫長而幸福。司馬健發現,單單是這些玉器,他就撿了足足有半個時辰。

一個包袱根本塞不下,隻能將那個裝著辟邪物品的包袱也塞滿,再脫下自己的長袍打成一個簡易的包袱後,才勉強能看到梁惠王的真身。

再動手,不可避免就要觸動梁惠王的屍身。直到這一刻,司馬健才算看到了一些梁惠王的真容。然而一眼下去,他那原本熾烈如火的貪欲,就瞬間如澆了一桶涼水般熄滅了。

不得不說,梁惠王的屍容實在很詭異。縱然又不自然捏了一把護身符確認仍舊無事的司馬健,也不由自主開始心驚膽戰起來。

那是一張滿是簸皺的怪臉。

臉的顏色,是一種說不出的青銅色,又好像發鏽了一般。皮膚收縮,都龜裂成魚鱗狀。一邊還剝了起來,另一邊偏偏塌陷地隻剩骨架。兩隻眼睛沒有瞳孔,但偏偏好似又在麵無表情的看著你一般。

這樣的一張臉,假如突兀出現,司馬健相信自己一定會被嚇得魂飛魄散起來。但即便此刻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卻仍舊感到手腳冰涼。而最讓司馬健納悶的是,他越看這張臉,心裏好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究竟是什麼感覺,又實在說不上來,搞的脖子就不停地冒白毛汗。

一個人死幾百年的狀態,早就該化成一具骨架了。可梁惠王這屍體就好像與時間做鬥爭的勇士一樣,努力地攫取著身體內的每一寸精氣,在寒玉的保護下,生生將自己的屍身保留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這事兒顯然很邪乎兒,但司馬健也知道,最邪乎兒的事還是自己的胡思亂想。在這樣一處幾乎連一點聲音都沒有黑暗環境中,自己假如還任由恐懼蔓延,那鐵定會自己把自己嚇死的。

努力定了定神,司馬健竭盡全力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梁惠王的陪葬品上。看著那美玉那晶潤的質地,聯想到它們的價值,司馬健才微微恢複了幾分勇氣。開始用手顫巍巍地摸上了梁惠王的頭,準備將他身上的玉器撿拾出來。

首先拿下來的是玉耳竅,小心翼翼收入囊中後,司馬健又一次捏了捏護身符,發現仍舊沒有異狀。隨後,他又忍不住嘲笑了自己一聲:這時候他才想起,自己早已將梁惠王的玉眼蓋取了下來。否則,他也不可能看到梁惠王的眼睛沒有瞳仁。而眼睛也屬於七竅,既然眼睛沒事兒,耳竅那裏自然也會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