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回到司馬鏢局,心境已經不能同之前一般,但惟獨不變的,還是司馬健那迫不及待的心情。他都不顧這時代的禮法,先向鏢局吉祥三寶請安,反而大踏步向鏢局的員工宿舍跑去。
當他看到不少匠工正在熱火朝天修葺,以及角落裏還有一大片殘垣斷壁時,忍不住悲憤莫名便對身後一人叫囂道:“你看看,你親眼看看,這就是你們土匪流氓的作派,一點都不文明!”
可柳月兒隻是抬頭斜了司馬健一眼,渾不在意道:“你自己都說了我們是土匪流氓,難道還指望著我們恭恭敬敬、客客氣氣地將你請上黑山寨?真那麼做,以你朝廷平淮令的身份,會舍得跟我們這些反賊攪合在一起?”
不待司馬健伶牙俐齒啟動,十分熟悉司馬健的柳月兒又忽然一擺手,話音一轉道:“你也別得了便宜再賣乖,你心中也清楚,隻要招安此事一辦成。你鏢局貨物便可在大河之北暢通無阻,若有他路賊寇劫掠,我們黑山軍還會替你出頭。如此這筆大的收益,難道還比不得這小小房舍的焚毀?”
司馬健張了張嘴,一時還真不知道再說什麼。這小心思被人看穿,當真有些尷尬。而更尷尬的是,隨後柳月兒又用幾乎隻有司馬健能聽到的聲音,繼續嘀咕道:“再說了,你真心疼這片房舍不成?無非就是叫嚷一下,想讓我感覺對不起你司馬鏢局而已,哼,這點小伎倆,對我可沒什麼用!”
說罷這句,柳月兒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快步就離開了此地。而他身後的司馬健,聽到這句後,不由嘿嘿一笑,一臉得色:“嘴上說什麼不在意,心裏不是還想到了這點?女人啊,總是口不由心的生物……”
看著司馬健一臉花癡像,魏延再也有些忍受不住。他可是親眼看到司馬健離開黑山寨的時候,有多垂頭喪氣,可隨後看到柳月兒單人縱馬追來後,那臉色一下就變得跟桃花兒開了般燦爛。
雖然,柳月兒是冷著臉說什麼是奉張燕之命,怕司馬健入雒陽後反咬一口將黑山軍給賣了,不放心才跟著監督他們的。但兩人一個色狼如火、另一個假意冷漠又忍不住春情蕩漾的德行,哪裏能瞞得住魏延這種被司馬健教育得早就情竇大開的少年:說這兩人之間沒什麼貓膩兒,那周幽王都可以說他不好色了!
並且,你聽聽,柳月兒是親口說奉張燕之命前來的!這說明什麼,說明人家張燕那老實巴交的土匪頭子都看出這兩人兒不正經了,都用柳月兒來使美人計了,你們還裝什麼貞男烈女,我呸!
“大哥,你真下決心以後讓這女人當我嫂子了?”魏延問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裏有著深深的擔憂。
“怎麼?難道你不同意?”司馬健有些驚訝了,眼神色迷迷地望著柳月兒的背影,對魏延進行著啟蒙教育:“你看那小腰兒,扭得都性感,看著都順眼。再看那腿,肯定別有一番滋味。還有那臀,嘿嘿……”
魏延白了司馬健一眼,他可知道啥人啥德行。有人認定一個女的,恨不得不許別人褻瀆一眼。可如司馬健這樣的,卻恨不得讓所有男人嫉妒卻又得不到。於是,魏延也毫無愧疚地爆出了自己的擔憂:“可是,大哥,你別忘了,你可打不過她……要我看來,你真娶了他,以後的日子,指不定誰的腿被誰打開。”
司馬健忽然便如遭雷擊,愣立在當場,可反應過來後,還不忘對著魏延的背影喊道:“哎,文長,你沒考慮顏值問題啊,就你哥這般英俊瀟灑,必然迷得她神魂顛倒。”
“是啊,也可能她視作珍寶,從此將你視為禁臠,讓你以後連見頭豬,都隻可能是頭公的……”
“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想造反了?!”司馬健登時惱羞成怒,追趕上去便要與魏延一決生死。
可魏延隻是靜靜回頭一戰,擺擺手向司馬健道:“大哥,你真的決定要我在這麼多人麵前,揍你一頓嗎?”
然後,司馬健忽然就感覺自己的人生很灰暗:為什麼自己認識的人,沒有一個能打得過?
不過,當司馬健打開自己個人屬性麵板後,忽然又看到了人生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