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大哥,小弟的手藝如何?”司馬健一副標準不能再標準的狗腿模樣,這時候賈詡假如能丟出一根骨頭來,估計司馬健能跑過去再叼回來。
他這樣做的原因,當然隻有一條。迄今為止,除了曹操,賈詡可是司馬健見過最有檔次的大咖。並且,相對於曹操這等如雷貫耳的大名,司馬健在前世聽多了,反而有種聽膩歪的麻木。
可賈詡不同,人家不僅名聲響亮,更多的是一種高深莫測的神秘。‘一言可亂國’這份輕灑而出的計策,就讓長安城頭上幽幽不滅的燈火瞬間慘淡,使得日薄西山的漢室王朝迎來最致命的覆滅一擊。
而且,認真說起來,這不過是人家年少輕狂的一次玩鬧而已。從此之後,他輾轉各個凶殘如虎的諸侯之間,非但毫發無傷,最後還能在榮寵尊極的時候得以善終。就憑這份能耐而言,後世之人將他捧上神壇也無可厚非。
不過,曆史上再可以攪動風雲的人,在麵對一個好似‘傻子’的時候,反應基本都是相同的。賈詡雖然很努力地保持了吃肉喝湯的斯文,但麵對著司馬健那種‘你能喝上一口,我就甜在心裏’的花癡表情,賈詡還是感覺後背一陣陣陰涼。
“司馬大人,這涼州的天氣,的確比不得雒陽那般溫煦啊。”賈詡幹笑著,不由自主地還緊了緊身上的衣袍。
一看到賈詡這動作,司馬健豁然就站了起來,馬上動手寬衣解帶。嚇得賈詡同樣也站了起來,一臉驚恐道:“司馬大人,你這是要做什麼?”
“脫衣服啊。”司馬健手上不停,然後就跟看白癡一樣看著賈詡。
賈詡臉色一黑,更加警惕起來:“老夫自然知道大人在寬衣,可大人為何就要忽然寬衣?”
“脫了衣服,給大哥穿上啊。大哥剛才也自稱‘老夫’了,雖然四十不到,但這時代,可不是‘男人四十一枝花’的年代,大哥多注意一些保養,也是應該的。”
“君子之交淡如水,司馬大人與我不過初次見麵,這解衣推食之事,還是不要做得如此明顯為好……”
這話好像有點作用,司馬健當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你們這些一流謀士的智商,都不是白給的,我這樣做是顯得太做作。所以,有事我就直接說了,賈大哥,你對如今涼州局勢有何看法啊?”
賈詡這是滿頭黑線不知該向何處流淌,遇到司馬健這這樣的奇葩,他縱有百般本領也被擊得防不勝防:什麼叫你有事就直說了,我跟你啥關係,你有事就跟我直說了?還有這涼州局勢,涼州局勢涉及的方方麵麵多了去了,我跟你說得著嗎?
一般人遇到這種神經病,早就有多遠躲多遠了。可偏偏賈詡就不是普通人,聰明人都秉信‘事出有因’這個古訓,既然司馬健會平白無故找上門兒來,那一定就有賈詡還想不到的原因。由此,為了扭轉劣勢,賈詡嗬嗬幹笑了兩聲:“司馬大人,涼州局勢說來話長,不如就從大人從何得知老夫之名這裏開始?”
“哦……大哥問這事兒啊。”司馬健這會兒還一副花癡的模樣,對賈詡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其實之前我並沒有想到過大哥就在這裏,要是早知道,我哪裏還會等到現在?後來,我在散關跟那些羌胡做生意的時候,就免不了唱唱歌、跳跳舞、聊聊天什麼的。這聊天的內容自然少不了前些時日的漢羌大戰,其中最經典莫過於周慎被韓遂打得屁滾尿流,而董卓陷入重重包圍當中,卻能全身而退……”
“我之前在冀州跟董卓也是見過麵的,就他那個二百五的脾氣,被人包了餃子隻會想著拚個你死我活,哪能使出假借捕魚為名攔河修堤,等堤修好後虛插旌旗,渡河而逃這虛實之計?到了這個時候,我就知道董卓背後一定有高人了。”司馬健撓著頭仔細解釋著,不過,看似事無巨細,但還是沒有說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