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雲道無所謂的攤著雙手,無賴的眨了眨雙眼說道:“知道這件事情的人現在隻有你哦。”言下之意,被其他人知道就一定是白燁傳出去的,這是威脅,可白燁沒膽子去挑釁武雲道。
“接著呢?”白燁也很好奇最後的結局。
“接著?那女人死了。”太過平淡的敘述,聽不出有任何的悲傷和憤怒,作為武雲道第一次愛上的女人,帶給他的情感也許是白燁暫時還無法理解的東西,“被屠夫幹淨利索的殺了,我也是逃走之後才知道的,我沒能保護好她。”“你……不怪她將責任全部推給你?”白燁試探性的問道,“也許恨過,但更多的是內心中充斥的憤怒,無法救下她的憤怒,一周後,我拿著師父給我的劍,第一次殺了人。”中間的過程沒有具體的描述,可是白燁能夠想象到那副畫麵,連血都沒見過的少年劍士,帶著那令人產生不出敵意的笑容走到屠夫麵前,非常幹脆的一劍,斬殺敵人。
“那之後,我的使用略大概在兩年裏突破到了70%,而再一次突破,是在我二十五歲的那年,被一群使用率高於70%的劍士圍攻,差點丟掉性命,頑強的活下來以後,我將那些人一個個殺死。”轉過身來,白色的長袍飄起了優美的弧度,在月光下,武雲道用波瀾不驚的聲音結束了這番回憶,“我這一生的劍道,能夠抵達這樣的高度,總結出了一個小小的經驗,人類會因為某種情緒而突破自己,最方便的大概就是憤怒,我想你也是這樣的吧,由憤怒支撐著,才已舊人類的身份得到如今的身份。”“你……知道我的過去?”白燁突然想起,自己有女性恐懼症的事情是絕對的秘密,為什麼眼前的武雲道會知道?
“畢竟是葉傾城特別關照的小子,我稍微了解了一下你。”善意的笑著,武雲道從白燁身邊輕輕走過,“時間不早了,我要去休息了,明天我會在港口下船,希望你可以順利的解決無盡密林的事情。”白燁回頭時,武雲道已經不見了蹤影。
“憤怒,是力量的源泉?”白燁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後苦笑般的搖搖頭,“我並不希望擁有那種回憶……隻要舞和大家都活著,就算當個舊人類又如何呢?我想要的東西,已經永遠得不到了……”
浪濤聲蓋過了那細細碎碎的呢喃聲,在寒冷的海風中,白燁獨自一人佇立在那,久久不曾離去。
次日,武雲道在港口下船,開始了他新的旅程。
一周以後,白燁等人在海港城市杜莎下船,從始至終,他都沒能見上徐海一麵,隻能托船員轉達他的謝意,在海港城市杜莎下船後,兩天的路程便可以抵達無盡密林,而白燁一行人還不知道在那裏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
海洋上的無敵艦隊,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艘黑色戰艦,徐海的契約物。
在船長室內,兩名部下正站在這位海皇的麵前。
不修邊幅的徐海整個下巴都被濃密的胡須所覆蓋,身上那件鬆垮垮的紅色外套也顯得有幾分發暗,可就是如此隨意的坐著,也充滿著令部下緊張的壓迫感。
“他下船了?”徐海的雙手在玩著一隻小巧的魔方,這是前不久從另一邊的國家賣過來的玩具,被他收藏了一隻。
“是的,船長。”做出回答的年輕人身材挺拔,看起來很是年輕,他是徐海的副手——秦朗,使用率60%的B級武修,在戰鬥方麵,他幾乎沒有值得誇耀的地方,之所以被徐海重用是因為他的長袖善舞,對外,他也是徐海的發言人。
“他說,感謝船長您的幫忙。”
“感謝嗎……那種不值錢的道謝沒有任何價值,喂,你們說,他會給我帶來驚喜嗎?畢竟,我很討厭無聊的日子,包括無聊的玩具。”手中的魔方已經被轉成了一麵為同種顏色,瞬間被捏成了碎片,“拜托了,年輕的自由領域引渡人小子,你可要活得久一點才行。”隨後,粗獷的笑容震蕩在那間小小的房間裏。
無盡密林,連綿的森林貫穿了大片的土地,並間接的將本來一個還算龐大的國家硬生生的割裂成兩半,自從胡德海征服這片領域後,來往的客人令他賺了不少錢,為此,就連無盡密林前的出境所也修飾的格外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