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我們賴賬?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廢話。”湯瑞麟丟出一張卡,領班慌忙伸手接住,“密碼是六個零,我們用的錢都在裏麵刷,明白了沒?”像是下一秒就要失去耐心般,領班忙不迭的點頭,帶著保鏢們縮回店裏,急忙去招呼那位女客人。
“等等。”在臨走前,湯瑞麟喊住了那位抱著長劍的保鏢,朝著腳邊努努嘴,“把劍留下,不要隨意用你們的髒手觸碰劍客的生命!”“是……是……”保鏢小心翼翼的來到羅允修身邊,放下劍,然後轉身倉皇而逃。
“真難看,而你,被那群街頭的老鼠打成這樣,更是丟進了修羅道的顏麵。”將烏鋼劍收回鞘內,湯瑞麟用腳尖抵在羅允修的額頭上,“說什麼要打敗我,奪回烏鋼劍,就憑你這喪家犬的模樣?”“咳咳咳……”劇烈的咳嗽起來,羅允修難受的捂住胸口,身上一陣陣刺痛,神智也終於清醒過來,“是你?”認出了眼前的人是湯瑞麟,但腦子還是一團漿糊。
“羅允修,如果你真的要奪回這把劍,就沒時間去玩樂,不過我想,已經不重要了,你已經廢了。”湯瑞麟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彼岸花,隻留下羅允修和一地的名劍孤零零躺在馬路上,有路過的行人,卻沒一個關注他。
“哈……哈哈哈哈……”想起了自己做過什麼,羅允修隻能無力的大笑,真是徹底的失態,現在就連去撿起劍的力氣都沒有,自己那麼容易的舍棄了比生命還要重要的劍,“嘲笑白燁的我,到底算什麼?受了那麼點打擊就完全不行了……呼,那小子到底是怎麼撐過來的。”“你在叫我嗎?”身邊,又多了一個人,是白燁。
“你看到了?”羅允修齜牙咧嘴的問,身上依然沒有一絲力氣。
“隻看到你被一群廢物毆打,還有被武易的手下救了,真是難得的表演。”白燁聳聳肩,毫不客氣的的譏諷著,“怎麼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修羅道羅允修大爺,也會那麼失魂落魄嗎?”“啊啊……連我自己都沒想到……”羅允修不否認的點點頭,親眼看著羅翰為了保護自己而喪命,自己突然間不知道究竟該為了什麼去複仇了,“我還是第一次有了佩服你的想法,能夠承受住那種絕望。”“我也曾經差點瘋掉過,隻不過,最終,我還是挺過來了。”白燁擺擺手,從羅允修身邊走過。
“喂,不拉我起來嗎?”羅允修抬起手,無力的搖擺起來。
白燁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可沒興趣安慰男人,很惡心哎,今天我已經為了尼婭和祈語費了不少心思,至於你,靠自己吧。”“你這樣子還算是老子的同伴嗎?”羅允修惱羞成怒。
“哈?你隻是我的手下罷了,什麼時候,我有義務要鼓勵和安慰受傷的男部下了?而且,你也不是那種軟弱的廢物吧,羅允修可是無所畏懼的修羅道劍士……並不需要他人軟弱的憐憫。”白燁的背影消失在街頭……
好半天,羅允修才吃力的坐起身來,抓起了散落在地上的劍鞘,神情複雜的歎息一聲:“結果還是被你給鼓勵了,算是欠你一個人情,舊人類小子。”
時光漫步者大酒店。
晚上十點整。
白燁敲開了1805房間的門。
裏麵的光線很暗,巨大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麵如海洋般的燈海,這座酒店可以欣賞到最絕佳的夜景,也是這個賣點令它一直都價值不菲。
房間裏那張桌子上,擺放著幾根蠟燭,點燃在黑暗中,一支未開封的紅酒和兩隻精致的高腳玻璃杯被靜靜擺放在那裏,等待著人來品嚐。
背對著白燁的岑菲伊隻穿了一件酒店裏準備的白色睡衣,轉過身來的刹那,白燁發現岑菲伊睡衣裏空無一物,胸前的兩點嫣然在睡衣的包裹下浮起了令人無限遐想的形狀,“你來了。”指了指椅子,岑菲伊那頭迷人的紫色長發全部甩到了左肩上,垂直而下,“時間剛好,遵守時間的你又加了不少分哦。”“說正事吧。”白燁強迫自己的視線離開了白若嫣高聳的雙峰,故作鎮定的坐下,岑菲伊則熟練的打開了酒蓋,倒滿了兩隻杯子,“正事?你可真性急啊,我們難道見麵就隻有上床嗎……”幽怨的盯著白燁,故意抿住那誘人的紅唇,旖旎的氣氛令白燁有一些失控,但很快就冷靜下來,“你知道,我不是想說這個。”“哎……難道這樣的氣氛下,你還想談論趙炎嗎?”岑菲伊無趣的歪起腦袋,深邃的雙眼緊緊盯住白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