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已經脫去了外套,白色的襯衫上血跡已經變黑。他的兩隻手上都包裹著手帕,看起來也受傷了。
水婧瑤這回藏不住了,快步下樓,抓起他的手,驚問:“你的手怎麼了?”
莫向風吃痛,皺起眉心:“放手,你這笨女人。”
焰皇幹笑:“夫人,少爺的兩隻手都受傷了。”
像是被燙到似得,她一下子把他的手扔出去:“對不起啊,我沒想弄疼你。”
莫向風很虛弱,可是有些哭笑不得:“正常人都知道我肩膀上的傷很重,你卻獨獨關心我的手。”
經過他這麼一提醒,水婧瑤把視線對準他的肩膀,正巧這時候這白色的襯衫也脫了,她又倒吸一口氣涼氣:“天哪,怎麼會有個洞?”
“槍打的。”焰皇好心的替他回答。
水婧瑤一聽,鼻子酸酸的,聲音也帶了些哽咽:“你到底去哪了?怎麼三天沒見你就變成了這個德行?”
她這三天一直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滿腦袋都是莫向風臨行前那身酷勁十足的裝扮以及那個帶了些訣別意味的微笑,那時候她感受到他將會去一個很危險的地方。可是她問不出結果來,沒想到竟然真的應驗了。
“我……”莫向風正要解釋,抬頭一看她那若隱若現的****,他怒道:“去穿衣服。”
被他這麼一咆哮,水婧瑤低頭一看,頓時俏臉一紅,一溜煙的跑上樓。
烈焰調侃道:“少爺,太小氣了吧,不過是穿個睡衣,我們就看不得了啊?”
“咳咳……”莫向風臉微微紅了紅,沒說話。他怎麼會告訴他們,他這個老婆,睡覺從來都不穿內衣內褲,睡衣裏麵是光溜溜的呢?
其實就算他不說,那些人也都看出來了。水婧瑤身材嬌小,但是玲瓏幼稚,那寬鬆的絲質睡裙根本沒有辦法遮掩她傲人的雙胸,所以也是拜他的福,這些二十幾歲的男人也算是見了點葷腥兒。
吳瑞安沒有與他們調笑,給他的肩膀處理好之後,他又看了看他的手:“你雙手差點就廢了。”
莫向風不意為意的說:“我知道分寸,拿捏的剛剛好。”
“是。再差一點就完了。”此時的吳瑞安想要責罵他,可是又說不出口。他隻能說,莫向風對水婧瑤當真是用情至深。
水婧瑤換好了家居服,再下來的時候,正巧看到莫向風還沒有被包紮好的手,頓時這眼淚就下來了:“你的手怎麼傷得這麼重?”她原以為隻不過是被刀子劃破,沒想到竟然穿透了。這是玩什麼呢,太可怕了。
“沒事,死不了。”看到水婧瑤委屈的模樣,莫向風就心情好了。總算是能為化解尹家的危機,也算是保護了她。他的男子自尊心很受鼓舞,也篤定這個女人這下子一定會死心塌地的愛著他。
想到這,他就抑製不住自己的嘴角誇張的張揚。
吳醫生大概知道他的心思,一直掛著揶揄的笑意,包紮好之後,囑咐道:“不要沾水。養傷期間,不要洗澡。”
“那不臭了?”水婧瑤忽然道。
吳醫生淺笑:“擦擦就好,這就有勞夫人了。”
莫向風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而其他人也都知道他在想什麼,都在一邊偷笑。
水婧瑤沒好氣的給每個人一個白眼,才道;“知道了。”
給莫向風包紮好之後,吳瑞安又看了看焰皇的傷勢,他傷得雖多,但都不重,也都是皮外傷,所以他給他處理好傷口,就開了藥出去。
其他人都回房睡了,莫向風還在打吊瓶消炎,水婧瑤也沒有了倦意,就在旁邊陪著他。隻剩下兩個人,她才有機會問他這三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然後看到莫向風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她又有些不忍心去問,隻能雙手托腮看著他。
這三天,他除了受傷之外,一定累壞了。看得出來,他幾乎是一直沒怎麼合眼,所以才會有那麼深的黑眼圈。在還在打吊瓶的時候就睡著了。先不說他這些傷,單單是看他這麼疲憊的睡了,她就覺得心疼。
拿起毛毯,給他蓋在身上,水婧瑤在一邊守候。等他的吊瓶掛完了,又扶著他躺好,讓他睡得舒服些,等折騰完這一切,也都天亮了。
莫向風這個人,除去了是昏迷或者宿醉,不然每天的七點十分左右一定會醒來。這生物鍾伴隨著他三十年。
睜開眼睛,看到水婧瑤,他欠扁的擠眉弄眼:“偷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