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小蘭家,已經有幾個中年婦女和中年大叔來了,小蘭媽已經昏睡過去,大家七手八腳的把小蘭媽扶到了床上。
李晴川幾步趕過去,隻見小蘭媽臉色慘白,太陽穴明顯不規律地抖動,他用手在頭部四周輕輕一摸,柔柔的像有東西在裏麵滑動,他立刻大叫一聲:“不好,恐怕是突發腦溢血,德望叔,趕快找車子送鎮醫院,否則就來不及了。”
德望叔驚訝了一下,無奈地說:“村裏就隻有車書記有摩托車,他不在,我們隻能用擔架抬了。李助理,那個啥腦溢血,有那麼嚴重嗎?”
李晴川嚴肅地說:“那就快用擔架吧,這個腦溢血很快的,再耽擱下去,恐怕就晚了。”
大家一聽,都嚇壞了,德望叔趕緊跟那幾個中年大叔,去拿擔架。
小蘭一聽李晴川說得那麼嚴重,哇的一聲撲在母親身上痛哭起來:“媽媽,媽媽,你不能死啊,你死了,小蘭就隻有一個人了,媽媽,媽媽,你醒醒啊。”
擔架很快就來了,一行人急急忙忙抬著小蘭媽,朝鎮醫院奔去。
路上,換了好幾撥人,李晴川也抬了兩次,催著大家快點。
一個小時後,終於抬進了鎮醫院,大家都差不多要累趴了。小蘭媽被送進了搶救室,大家坐在外麵焦急地等待。
李晴川坐在椅子上,看到小蘭站在搶救室門外,淚眼婆娑地等待,他這才看清楚,小蘭的身子豐瞞成熟,各處都比靈兒大了一倍多,匈兒鼓鼓,臋兒翹翹,但身材極好,典型的凸前翹後,小圓臉粉嫰嫰的,也是一個迷人的大美女。
李晴川正看得出神,一塊香帕晃到眼前,靈兒微笑著說:“川哥哥,你在看什麼呢?來,看你累的,我給你擦擦。”
伴隨著靈兒的接近,李晴川聞到一股清新的芳香,好像是香帕上的,又好像是靈兒身體上的,他看著靈兒小手輕輕地,幫自己擦著臉上的汗珠,看著她的大眼睛,笑嘻嘻地在她耳邊輕輕說:“沒看什麼,哥哥在看你呢,你真好看。”
靈兒唰地一下臉就紅了,小手立刻收回來,嘟嘴道:“不給你擦了,你亂說,這麼多人呢,不準說了。”
這簡直就是一個撒嬌的溫情小美人,李晴川正想再試試她,突然,搶救室的門開了,一個女醫生出來,滿臉慚愧的對小蘭說:“對不起,來得太遲了,急性腦溢血,搶救不過來了,請你們安排後事吧。”
大家驚呆了,小蘭瘋了一樣跑進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緊緊握住媽媽的手,發出悲痛欲絕的哭喊:“媽媽!”
靈兒的眼淚也出來了,她立刻上去扶住小蘭,哽咽的道:“小蘭姐,快去看看你媽媽最後一眼吧。”
德望叔也含著熱淚,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這孩子,命好苦啊!”
李晴川早已料到是這個結果,但人死了,他心裏突然一震,為那些偏遠的山民,感到一陣痛入心扉的同情,要是有一條公路多好啊!
看來,修路這事,自己必須得想辦法了,而目前,還是盡快買一輛摩托車為好,既方便,遇到事,又能救急。
於是,李晴川想了想,撥通了大學好友藤洪陽的電話。
冒洪陽是典型的富二代,他老爸在省裏開了一家很大的公司,他雖然有公子哥的習氣,但是為人仗義,並不鄙視窮人,兩人同桌同宿舍,又有共同的愛好,就是喜歡古玩收藏之類的,喜歡看中央電視台的鑒寶欄目,常常在一起討論,成為了情深意重的好兄弟。
李晴川電話一撥過去,那邊冒洪陽馬上就接了,冒洪陽關切地問:“晴川兄,你在酉州縣還好吧?等我忙完這半個月,就來看你。”
李晴川嗬嗬一笑:“洪陽,別費勁了,你忙你的,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想請你幫個忙?”當初畢業的時候,冒洪陽一個勁留他在省裏共同奮鬥經商,但李晴川毅然考到了偏遠的武陵山區,沒想到被貶到山村,哪好意思讓兄弟來看自己。
“你說吧,什麼事兄弟都可以幫你,要是想回來,兄弟來接你,”冒洪陽十分爽快。
“大哥我還沒有那麼脆弱吧,你放心,我一定要幹出名堂才回省裏,”李晴川頓了頓說:“你先借我6000塊吧,我要買一輛摩托車才方便,等我年底,把工資籌齊了再還你。”
冒洪陽嘻嘻笑道:“沒問題,你把郵政銀行的賬號發給我就行了。你買摩托車,肯定是到鄉裏了吧,要是憋屈,周末上來,兄弟找幾個美妞,陪你好好放鬆放鬆。”
李晴川笑罵一句,就掛了,趕緊把賬號發過去。回頭見大家已經抬著小蘭媽走出醫院,便上前說:“德望叔,我要去城裏買一輛摩托車,以後出村來方便一些,這樣吧,需要什麼東西,你們買好,讓靈兒在商店等我,我馬上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