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信中寫明,自己好歹是蔡邕的女婿,蔡邕為凶手求情已是不該,但念衛氏確實對蔡邕幫助良多,故此願意網開一麵,饒衛旋一命。但自己身負收複遼東的使命,衛氏為一己私欲,如此不顧國家、百姓的安危,實為罪大惡極。為彌補所犯的錯誤,交些許錢糧,以助張飛收複遼東,拯救黎民百姓,自然是應該的。
張飛又給蔡琰書信一封,滿滿的都是你儂我儂的字句。派親衛在將這兩封信送至洛陽,又派親衛將衛旋等人押往涿縣,交給張管家,隻等衛氏將物質送到,在放人。然後就一邊派遣親衛打探張純叛軍的消息,一邊等待典韋歸隊。
第二天,眾人修整完畢,打探消息的親衛也已經歸隊,原來張純等人正在圍困,平原、清河縣城。平原縣令程喜、清河縣令陳本,正在率眾抵抗,求援的文書已經送至京城,但朝廷還沒有確定什麼時候派遣援軍。
張飛冷笑道:“朝中大臣,能為國為民著想者,寥寥無幾。他們先考慮的是自己本家本族的利益,陛下被宦官和外戚把持,不能做出決斷。所以,不爭吵個十天半月是不會出兵的。”
戲忠道:“然也,如今大漢叛亂四起,朝中大臣竟隻在乎自己的一點蠅頭小利,真是目光短淺之輩。”
張飛道:“誌才,我們必須想個辦法遏製張純的攻勢,否則任由他們肆虐下去我們也難以收複遼東。”
戲忠道:“遼東已經落入叛賊之手,若想收複遼東,必須先經過漁陽、右北平、遼西,路途遙遠,敵軍眾多、補給困難。所以下策就是趁張純意圖南下,在南方給予張純一定的壓力,迫使張純將兵力派往南方,然後在北方集中優勢兵力突入遼東,然後再遼東聯合當地世家大族,共同堅守遼東。”戲忠看了張飛一眼說道:“不過這樣的話,主公壓製遼東世家的計劃就無法實施了。”
張飛問道:“此舉不妥,遼東遙遠,突入遼東已經是極為困難,且我們對遼東不熟悉,如何攻打遼東叛軍?遼東的世家大族多見風使舵之輩,否則叛軍如何能輕易攻下遼東?怕是不會與我們一同抵抗。”張飛又問道:“既然有下策,那中策和上策呢?”
戲忠道:“中策是,張純等人雖然勢眾,但首領眾多,號令不一。有烏桓人丘力居為右王、烏桓人樓班為左王、烏桓人蘇仆延為峭王、烏桓人烏延為汗魯王、張純號彌天安定王、張舉自稱天子。主公可集中兵力,攻打其中一軍,務必將其打傷、打殘,而後使離間計,致使其內鬥,而後主公在見機行事。”
張飛思考了一陣說道:“還請誌才說說上策?”
戲忠道:“上策就是奏請陛下,派人聯係鮮卑,許以重利,讓其攻打烏桓。我們隻需不斷的騷擾,阻攔其行軍,斷其補給,自可大獲全勝。”
張飛大笑道:“誌才好一招驅虎吞狼!不過如何說服陛下,聯係鮮卑?”
戲忠微笑道:“主公隻需上書的同時,寫信給盧尚書和蔡議郎。由此二人同時建議,再加上相比之下,京城的那些大老爺更願意別人為他們擋刀子。”
張飛說:“妙計,我這就上書陛下。”
張飛立馬備好筆墨紙硯,上書靈帝,陳述利害。請求靈帝派人前去鮮卑,聯絡鮮卑一起出兵。同時也將自己的想法寫信告訴自己的老師和嶽父大人。同時派親衛先一步前往涿縣,調集‘幽影’前來報到,隻留五十人的小分隊,日夜訓練新兵。同時告訴張管家,若公孫瓚需要,盡可能的提供幫助。
忙完這些,天色已經接近黃昏。親衛來報,典韋還沒有歸隊。戲忠道:“典韋,看起來忠厚老實,嫉惡如仇,應該不會故意違約,主公暫且耐心等一等。”
張飛道:“誌才所言甚是,典韋若來,則能為我一大助力,典韋若不來,也是我無識人之能,怨不得別人。更何況我堅信典韋一定會回來來我。”張飛心想,曆史上,典韋忠勇無雙,怎麼也不至於到自己這裏換了個性子。
於是張飛決定在多等一天,另外派人去尋典韋,無論尋到或者尋不到,都要在第二天上午之前回到中牟。
安排完這裏,張飛心中稍稍安定下來。又和戲忠一起商討如何騷擾敵軍。戲忠建議用弓箭,張飛突然想起‘幽影’的前身為私人武裝‘護莊隊’,無法裝備製式弓箭這等利器,隻是用一些獵人打獵用的弓箭訓練。在對敵戰鬥中,恐怕殺傷力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