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騎兵的衝刺下,張飛帶人轉瞬衝到了敵軍營寨門前。張飛看到亂哄哄的營寨,這麼長時間竟然隻有數十人衝出帳篷,而且隻是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跑。張飛見戰機不可失,當機立斷道:“換刀!”說著揮舞著丈八蛇矛,一擊就將營寨大門打的飛了出去。
張飛順勢帶人衝了進來,張飛低吼道:“錐形陣,所有人跟緊我,不得戀戰。”說著如狂風一般,橫掃整片營地。當真是勢不可擋,餘下二十人跟在張飛身後,一路狂砍過去。張飛一邊殺人,一邊將路過的所有火把、火盆等挑到附近的帳篷上,整個營寨瞬間燃起熊熊烈火。張飛帶著親衛一邊放火,一邊趁亂殺人。張飛衝殺了一陣,營寨裏有些軍官開始組織防禦,企圖圍堵張飛,張飛衝進去,斬殺了帶頭的軍官,其餘人被張飛殺的心驚膽戰,四散逃走。營寨裏隱隱傳來陣陣咆哮聲,已經有更多的人順著張飛砍殺的痕跡,組隊追來。營門口也聚集了大量的士卒,張飛見回去的路被堵上,隻好一邊往前衝,一邊尋找機會衝出營寨的路徑。
烏延在營寨裏睡的正香,自從跟著丘力居大人進攻中原,一路勢如破竹,這些膽小的中原人根本沒有膽子和草原上的勇士對戰,大軍開拔,斬殺了幾個負隅頑抗的縣令和他們全家,將他們的首級傳繳周邊縣城,唬的其他的縣令心驚膽戰,不戰而降。烏延一路從漁陽殺到清河,竟然沒發生過激烈的戰鬥,每天美滋滋的喝著中原的美酒,吃著香噴噴的烤肉,帶著手下搶地盤、搶糧食、搶女人。烏延不住地感歎道,這才是草原上的勇士應該過的日子。
烏延帶著手下一路南下,打到清河,這清河縣令居然拒不投降,這讓烏延覺得自己很沒麵子。睡夢中,烏延夢到自己打下了清河縣城,活捉了清河縣縣令,縣令苦苦哀求自己饒他一命,自己一腳把他踢開,正準備命令刀斧手上前,突然聽到四周一陣喧鬧聲,烏延大聲訓斥自己的手下,喧鬧聲卻越來越大。烏延聽到有人隱隱約約在喊著自己,聲音極其淒慘,猛的驚醒過來。原來是自己的親衛,在喊自己。烏延搖了搖昏沉沉的腦袋,大喝道:“喊什麼喊?半夜三更不去睡覺,在這裏吵什麼?在吵小心你的腦袋。”
親衛單膝下跪道:“大王,我軍一時不察,被敵軍闖進營寨裏來了。敵人正在營寨裏四處放火,還望大王出來穩定軍心。”
烏延一驚,腦子也清醒了很多,連忙問道:“敵軍有多少人?打的什麼旗號?”
親衛慚愧的說:“敵軍大約有二十餘人,沒有打任何旗號。”
烏延一聽隻有區區二十人,一腳將親衛踢翻在地,狠狠的罵道:“一群廢物,我們五萬人,竟然被二十人殺了進來。”說著站起身來,親衛忙爬起來伺候烏延穿盔甲。烏延還在罵罵咧咧的說道:“你們這群廢物,連營寨都看不住,奶奶的,明天張舉那廝又要看老子笑話。都是你們這群廢物無能,害得老子丟了麵子。”
烏延一邊罵著,一邊穿好了盔甲,拿起自己的長刀,從帳篷裏鑽了出來。看到營寨裏如無頭蒼蠅似的亂跑的手下,更是氣的打不到一處來。揮刀砍殺了一個意外跑到烏延身邊的手下。烏延大喝道:“所有人都不要亂,都給老子停下!各級將士,聽從上級指揮,組成陣型,圍剿敵軍!”在烏延的大喝之下,周圍的人看到是自己的大王,慢慢的冷靜下來,迅速的組成了陣型。
烏延見自己大喝之下,情況得到好轉,滿意的點點頭,說道:“草原上的勇士,拿起你們的武器,將闖入者全部拿下,一個都不許放走,讓他們知道挑釁我們,是要付出代價的。”對麵的士兵沒有答話,卻是一個個不自覺的張大了嘴巴。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跑啊!剛剛聚攏起來的士兵又各自四散逃開。
烏延氣的追上去連殺兩人,大喝道:“你們要造反嗎?給我回來!”卻被身邊的親衛一把抱住,親衛喊道:“大王,快走啊!”烏延大怒道:“為什麼要走?”轉身就要踢開親衛。卻感到地麵一陣晃動,緊接著聽到一陣馬蹄聲,抬眼望去,隻見後軍處火光衝天,在大火照應下,一匹匹烈馬宛如地獄的幽靈,拚命的朝營寨門口跑來。這時才聽到有人呼喊道:“馬驚了,快閃……”話未說完就被洶湧而來的戰馬踩倒,後麵萬馬奔騰,已經找不到他的屍身。烏延在親衛的催促下,才反應過來。匆忙避開馬群奔跑的路線。
原來張飛在營寨裏一路殺過去,沒有找到能殺出營寨的路徑,後方烏延的士卒逐漸聚集,此時回去隻是死路一條。張飛隻好帶著親衛往前衝,心中已經暗暗後悔自己有些衝動。不想竟然一直殺到後軍,意外發現了烏延軍囤積糧草的地方和馬廄。張飛和後軍守衛廝殺了一番,命令手下點燃了烏延軍的糧草,又打開了烏延軍的馬廄,點燃馬尾,驅趕著馬群往營寨前門趕去。張飛和親衛則跟在馬群後麵,一路暢通無阻的衝出了營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