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回到青州之後,向張飛謝罪。張飛卻勸慰他說:“元直臨危受命,毫不遲疑的奔赴平原就是大功一件。至於沒能招降管亥,也沒有大礙。畢竟是我這個做主公的開的條件太苛刻,與元直無關!”
徐庶見張飛不但不怪罪他,反而將過錯全攬到自己身上,激動的說道:“縱觀古今,哪有主公為屬下攬下過錯的。徐元直能在主公手下效命,實乃三生有幸!”
張飛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突然想到曆史上徐庶因為母親被曹操抓去,不得已離開了劉備,所以為了防範於蔚然,張飛關切的問道:“元直來遼州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知元直可還有家人?”
徐庶見張飛關心自己的生活,感激的答道:“屬下尚有一老母親。年已五旬,現在在潁川老家。”
張飛沉思了一下,說道:“元直既然已經在青州仕官,為何不將老母親接來同住?”
徐庶道:“屬下剛剛擔任北海郡守,尚未有空閑去接母親。”
張飛斬釘截鐵的說道:“既然如此,我派人前去潁川接你母親來北海!”
徐庶聽後,驚喜萬分,連忙向張飛拜謝。張飛叫來許鬆,吩咐他挑選五十名親衛,分為五隊,化妝為商隊,前去潁川接徐庶的母親,並叮囑無論如何也要保證徐庶母親的安全。徐庶見張飛如此重視自己,對張飛萬分感激,又拜謝了許鬆,這才離去。
戲忠見張飛如此關心屬下的生活,也是敬佩不已。戲忠開玩笑道:“可惜,我的家人都已經不在了,否則定要請主公也派人接來不可。”說完哈哈大笑。張飛聽後,不禁歎息,明白戲忠當初為何喜歡吸食五石散,戲忠乃一代智者,怎能不知五石散有害,可能相比這點毒害來說,喪失親人之痛更加刻骨銘心,所以戲忠才無視了五石散的危害。
張飛拍了拍戲忠的肩膀,鄭重的說道:“誌才,往事已矣。我們還要往前看!相信你的家人,泉下有知,定會希望你能快樂的活下去,光門耀祖、封妻蔭子!”戲忠望著張飛認真的表情,鼻子一酸,就要留下眼淚。
戲忠連忙扭過頭去,這麼多年,戲忠是第一次在別人麵前談起自己的家人,還是自己的主公,張飛的關心和安慰又讓戲忠感受到了家人的溫暖。戲忠半餉才轉過來,鄭重的對張飛施禮道:“多謝主公關懷!”
張飛見戲忠平穩了情緒,向緩和一下屋內的沉悶氣氛,於是便開玩笑似的說道:“說起來,誌才也該結婚了,畢竟我遼州堂堂軍師,竟然找不到老婆,說出去也有損我遼州的顏麵啊!”
戲忠難得的沒有拒絕張飛的建議,而是陷入了沉思。張飛見狀,覺得有戲,連忙追問戲忠看上了誰家的女兒。戲忠大大方方的說道:“我確實有了愛慕的女孩,我更羨慕主公和夫人們之間兩情相悅的婚姻,還請主公容我問過那位女子,若她對我也有好感,還請主公為我做媒。”
張飛大喜,連聲說道:“好,好!我也想看看誰家的女子這麼有福氣被誌才看上。”人活著,最怕沒了牽掛。有了家人和子孫圍繞在身旁,也能減少戲忠深埋在心底的悲傷。
談完了私事,戲忠又向張飛彙報說:“主公,關於徐州宣布,不準其他各方軍隊過境一事,我已經寫信詢問了,徐州牧陶謙。陶謙卻推說這個徐州內部的原因,請我們從兗州借道。屬下也猜不透陶謙的意思,既然要攻打袁術,又不準我們途徑徐州,難道他們準備獨自對抗袁術?”
張飛搖搖頭,說道:“陶謙沒這個魄力,更沒有這個實力。應該是其他人給陶謙出的主意!”張飛腦海中閃過劉備的身影,心中疑慮道‘難道是劉備的主意?’
戲忠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難不成要強行通過徐州?”
張飛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若是現在與徐州發生衝突,最高興的當是袁術!”
戲忠驚訝道:“難道陶謙還當真敢對我們開戰不成?”
張飛說道:“陶謙不敢,但有人敢!”
戲忠略一思考,就疑惑的說道:“主公指的劉備?”
張飛點點頭,說道:“誌才,你與劉備接觸不多,但一定不要小覷了他!劉備也是一代梟雄,而且極能隱忍,在百姓心中也頗有威望,隻是還沒有遇到合適的機會,一旦時機到了,定能一飛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