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也不管王笛如何教訓自己的兒子,隻要保證陶氏兄弟不在搗亂就可以了。連陶謙都不對自己的兒子抱有希望,劉備對他們更欠缺關注。
兩天之後,劉備正式坐上了徐州州牧的位置,其餘的徐州官員都改稱劉備為主公,唯有陳登和糜竺,隻是稱呼他為州牧大人。這讓劉備百思不得其解,隻能認為二人還在考驗自己。好在他們對劉備的命令,還是言聽計從,劉備才稍稍放下心來。
當劉備坐到徐州牧位子上的時候,袁術也如願以償的坐上了皇帝的寶座!劉繇終於撐不下去了,在悲憤中離開了人世。袁術用帝皇的禮儀將他下葬,然後迫不及待的登上了皇帝的位子。劉繇的眾多屬下中,唯有張英堅持不讓袁術以帝王的禮節下葬劉繇,袁術多次將他打出去,張英仍是鍥而不舍的一次次阻撓葬禮的進行。袁術大怒,就要下令殺了張英,薛禮不忍看到張英身首異處,便上書袁術,說道:“陛下,張英乃先帝寵臣,現在先帝故去,張英受到刺激,這才做出失禮的舉動。陛下要想招攬四海義士,何不以張英為例,對外展示陛下的寬廣胸懷?天下士子聞之,畢竟接踵而至、投靠陛下。到時候何愁我大仲不興?”
袁術聽了之後,喜出望外,便決定饒恕張英。張英卻不依不饒,仍堅持劉繇不能按照帝王的禮節下葬。薛禮趕在袁術發怒之前,拉走了張英,張英對薛禮怒目而視,喝問道:“難道你忘記主公對我們的恩情了嗎?主公一輩子忠心耿耿,如今突然不明不白的死去,難道你沒有一點懷疑?若是再讓主公以帝王之禮下葬,難道你要讓主公枉死之後,還要背負萬世罵名?”
張英的話振聾發聵,薛禮麵色微紅,臉上露出屈辱的表情,拉著張英,邊走邊低聲喝道:“你個白癡,不要以為隻有你忠於主公!”
張英一愣,不明白薛禮說的什麼意思,呆呆的任由薛禮將他拉出去。半餉張英才反應過來,驚呼道:“你是說……”薛禮連忙堵住他的嘴,低聲喝道:“禁聲!”
張英連忙四處觀望了一下,見四周沒有袁術的人,急忙問道:“你是說,你也懷疑是袁術陷害了主公?”
薛禮沒聲好氣的反問道:“難道整個揚州就你張英明事理不成?”
張英見他承認了,更加憤怒的問道:“那你為什麼還去討好袁術?難道你就準備這麼算了不成?”
薛禮反問道:“哪能怎樣?像你一樣去自找死路嗎?你死了主公的清白就能保住了?”
張英沉默無語,任由薛禮將他拉到家中。薛禮示意張英坐下,又命批人端上茶水,優哉遊哉的品起茶來。張英無心品茶,端起茶碗一飲而盡,盯著薛禮說道:“那你現在是什麼打算?”
薛禮站起來,親自為他斟上一杯茶,然後說道:“莫急,稍等一會,你便知道我們的打算了。”
張英驚訝的問道:“你們?除了你還有誰?”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薛禮微笑道:“謎底馬上就要解開了。”說著便親自去開門,不一會,薛禮帶著兩個人一起回到了大廳。張英定眼一看,來人原來是樊能和陳橫!
張英大吃一驚,怎麼也想不通,他們三個不斷討好袁術的人怎麼會湊在一起?看樣子他們還都與自己有著相同的信念。張英吃驚的問道:“你,你們……”
薛禮拉住他說道:“走,進屋坐下再說。”張英滿腹疑慮的跟著他們一起回到屋中坐下。就聽到樊能悲憤的說道:“我已經打探清楚了,主公當初應該是被袁術控製了!我用重金收買了楊弘的一個家仆,他給我說,曾看到一個酷似主公的人在楊弘府中待了很長一段時間。自從主公稱帝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薛禮一驚,說道:“這麼說來,當初走上受禪台的不是主公,而是一個替身?”
陳橫堅定的點點頭,說道:“應是如此,否則主公斷然不可能突然就改變性情。而且受禪那天,我們都沒能近距離與那人說話,接近那人的隻是楊弘和袁術而已!”陳橫已經斷定當初受禪的不是劉繇,所以也不在稱呼主公。
張英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們在說些什麼?”
薛禮解釋道:“我們一直想要找出主公突然稱帝的真相,隻不過我們是在暗中進行,你則是在明麵上。我們本想和你一起商議,但想到你在明麵上吸引袁術的注意力,我們暗中行事,就方便多了,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