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帶著須佐之男,施施然來到了大牢,對大牢的牢頭示意,提審剛剛被送過來的倭人,張飛還特意叮囑,挑一個最硬骨頭的審訊。這些倭人被關進來之後,已經被牢頭教訓了一頓,所以牢頭自然清楚誰是硬骨頭。
不一會,在牢頭的訓斥下,一名凶神惡煞的倭人被押了出來。不待張飛說話,須佐之男就嗚哇嗚哇的大叫了起來,那名倭人也是憤怒的對著須佐之男大聲吼叫。張飛詫異的望著他們,問道:“怎麼,你們還是老相識?”
須佐之男不敢耽誤,連忙回答道:“大人,此人是我的老對頭,名叫原田親種,乃是大友家的家將。”
張飛鄙夷道:“這個一個廢物,你也當做對手?真讓我替你感到丟臉!”接著又勃然大怒,一腳踢在須佐之男的屁股上,吼道:“你稱呼我為大人?我是你主舞櫻的夫君,就是你的主人,來到遼州這麼久連稱呼都沒學會嗎?難怪專找廢物當對手!”
須佐之男在心裏狂喊道:“女王是我的!是你橫刀奪愛,用卑鄙的計謀才將女王從我這裏搶走的!你是我的情敵,我怎能稱呼你為主人?”但卻猶豫了很久,還是畢恭畢敬的說道:“是,主人,我知道了。”
張飛滿意地點點頭,還未說話,原田親種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嗚哇嗚哇的說了一堆。張飛不悅,問道:“他在叫喚什麼?”
須佐之男一臉悲催的說道:“主人,他是在罵我!”
張飛大怒,說道:“他罵你,你就聽著?不知道還嘴啊?”接著又對著牢頭喊道:“做了我的俘虜還這麼囂張,給我把他綁起來,拿鞭子狠狠的抽!”
須佐之男得到張飛的允許,毫不客氣的破口大罵起來。原來原田親種大罵須佐之男是懦夫,對待外族卑躬屈膝,丟了所有倭人的臉。須佐之男一臉悲催的用倭語說道:“老子難道是怕死之人,你沒看到老子腹部的傷疤嗎?”
原田親種這才看到須佐之男腹部仍在流著血的傷疤,一臉不信的問道:“你既然連死都不怕,為何現在卻如此卑躬屈膝?”
須佐之男望著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原田親種,恨恨的說道:“你馬上就能知道了!”
原田親種不信,嘲笑道:“我不是你這等懦夫,大友家的勇士決不投降!”話音剛落,沾了水的牛皮鞭子就抽到了原田親種的背上。原田親種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仍然嘴硬道:“我絕不投降!”
須佐之男見他嘴硬,於是便落井下石,說道:“主人,他說再使點勁,這鞭子打到他身上跟撓癢癢似的。”
張飛果然大怒,訓斥牢頭道:“你沒吃飯嗎?下一鞭子若是不見血,你就去當守衛,牢頭我讓有力氣的人來做!”牢頭聽了之後,鉚足了力氣,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了出來。
張飛仍是不滿意,說道:“背上打的不疼,你換個柔軟的地方,比如胳肢窩、比如腰部、比如兩腿之間。既然要折磨他,就要挑軟的地方來,讓他好好的享受一下。”張飛每指出一個地方,牢頭就立馬改變方向,按照張飛的指示,狠狠的抽打。原田親種本來還在硬挺,但是牢頭驀然改變了抽打的方向,僅僅三鞭,原田親種就‘嗷嗚’一聲,然後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緊接著翻了下白眼,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張飛見他這麼快就暈了過去,不屑的說道:“我還以為是個硬骨頭。”然後示意牢頭潑醒他。須佐之男幸災樂禍的看著原田親種,相比之下,自己隻是在傷口處挨上一拳,顯得是多麼的微不足道。
牢頭提來一桶水,狠狠的潑在原田親種的身上。原田親種剛剛醒來,就不停的痛呼,接著嗚哇嗚哇的叫個不停。須佐之男好笑的看著他,就是不說話。原田親種焦急萬分,又說了一大通,然後竟然痛哭起來。
張飛詫異的問道:“小男,他說的什麼?”
須佐之男愣了一下,才明白‘小男’是自己的稱呼,連忙說道:“主人,他說他受不了了,求主人給他一個痛快。”
張飛驚異的望著牢頭,雖然自己想出了惡毒的招數,但是沒想到僅僅三鞭就讓一個寧死不屈的硬骨頭,痛哭起來。牢頭訕訕一笑,解釋道:“主公,我剛才潑的是鹽水。”
張飛這才恍然大悟,對著牢頭豎起了大拇指,誇獎道:“不錯,三鞭折服一個硬骨頭!一會去侯府領取十兩黃金!”牢頭興奮的向張飛道謝,畢竟張飛對私自收受賄賂查的很嚴,當牢頭也沒有太多油水,十兩黃金已經是一筆天大的數目。張飛又叮囑道:“此次是對付外族蠻夷,我才會讓你用這等手段!不過餓走之後,你必須將之忘掉!若是我知道你膽敢對大漢的子民用這等手段,我決不輕饒!”牢頭連忙保證,不經張飛允許,絕不會在用這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