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悶地再看一眼,扶思轉過頭去問勝雪:“我做錯了什麼麼?”
“沒,”勝雪表情倍兒深沉,說:“你隻是太多話了。”
於是扶思就在想錘死勝雪的想法中遺忘了這個小小插曲。
半夜。
四周安詳和諧,鼾聲陣陣,可扶思就突然精神抖擻了,睜開眼睛一看,哇,月光真亮。
流水般泄了進來,就算不點燈都照得床桌子什麼的輪廓清楚。
那啥。
亮得有些詭異了。
扶思從床上爬起來,用小竹竿將窗戶支了起來。
大驚。
那口井呢,那顆半死不活的桃花樹呢?
窗外飛雪片片,落得這個小小庭院銀裝素裹白白一片地耀眼。
難怪那樣亮,原來是雪光麼?
扶思更加迷惑了,好歹還是八月,又不是寒冷之地,你落什麼雪啊你。
豈不聞,六月飛雪因鄒衍?
腦海裏突然竄進了看過的戲曲文章,扶思最後的睡意一點都沒殘留得精光了。
難道,她心裏有不好的預感,有什麼冤屈麼?
又或者··這庭院裏不幹淨?
越想越可怕,扶思受不了了,一下子關上窗子,鞋都沒穿想跑出門去。
一開門就愣了,勝雪穿著白色的裏衣,右手指節蜷起上揚,明顯是打算敲門。
看清楚了扶思眼裏的驚慌,勝雪再愣了愣,說:“有這麼可怕麼。”
“你也看見了?”
“還沒瞎。”
“你不怕?”
勝雪就奇怪了,問:“為什麼怕?”
扶思見有人了心裏也安定了不少,可對方是勝雪她還是忍不住嚇嚇他的衝動:“嘿,八月飛雪,特大冤屈。”
“冤屈你個頭。”勝雪看她一臉神神叨叨的表情,幹脆利落地賞了一爆栗。
“喂!”扶思捂住頭,不滿抗議。
勝雪沒管她,直接繞過她走進房間裏,將那窗戶重新打開,說:“看見沒?雪是紫色的。”
“那又怎麼樣?”扶思還沉浸在被敲的不滿,嘟囔道。
勝雪無奈回頭:“扶思你真的是在名門長大的麼?”
“當然,”扶思順口答應後才警惕過來:“你要幹什麼?”
“罵你白癡。”勝雪麵無表情地說,“究竟要多少個名門才能出你這人才啊,別說施術,你連被施術都看不懂麼?”
不重要的統統忽略不計,扶思眼睛一亮:“這是術法?”
勝雪點點頭,轉過頭去看著庭院裏無休無止的飄雪,臉色嚴肅起來:“禁錮,束縛,九天玄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