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無所事事的空閑。
不過兩人互相陪伴著,互相拌嘴暗中使點小壞,似乎也有滋有味的。
勝雪劈開一塊木柴,抬頭望了眼廚房的方向,扯了嗓子:
“娘子~~”
削好的土豆薄片直接從廚房裏旋出來,“啪”地拍在勝雪的鼻尖上,掉落。
伴隨扶思明顯粗聲粗氣地回答:“媳婦兒,別亂叫你相公。”
“誒~”勝雪低眉順眼地回答了聲,手起斧落,又是一塊柴利落地從中心被劈開。
勝雪的坐在院落裏的小板凳上的,紫雪雖然還在下,甚至落了他一頭發,但明顯已經小很多了。
第九天了。
明天,他們就可以離開這個隱形的牢籠。
啊··其實不離開也沒什麼樣。
勝雪又抬起頭來衝廚房叫了聲娘子,然後在兩塊拍在鼻尖跟嘴巴上的土豆片掉落的時候低眉順眼。
不是考慮補給什麼的,這也叫世外桃源吧。
畢竟自己一出去,第一個身份就是回風門掌門了。
寰天玉。
這三個字帶著沉重,每次想起勝雪都忍不住心中一沉。
這是他們這一門最大的秘密,曆代掌門的職責。
找到它,然後開啟通往神的門。
心中不是那麼輕鬆,勝雪抿了抿嘴,手起斧落,突然有些不高興起來。
為毛他非得做這個掌門,他應該還是緩帶輕裘慢搖羽扇的公子哥兒而已。
啊··討厭幹爹。勝雪有點想狼嚎,咬了咬牙。
“媳婦兒。”
勝雪手起斧落,猶然沉浸在那種莫名其妙的悲憤之中。
“媳婦兒。”聲音拔高幾度。
劈啪。一塊木頭劈開,勝雪繼續。
“姓回的!”
這近在耳邊惡狠狠的聲音終於拉回了沉浸在悲憤中的勝雪兒,他一抬頭,看見俯視他的扶思。
右手托一盤熱氣騰騰的黃金土豆絲,左手叉腰。
天然一段風流的眉眼斜挑,明明是雙漂亮的眼眸,但神情純粹是街頭巷尾裏凶悍的婦女。
勝雪饒然是一代掌門,也不禁縮了縮肩膀,順便頓悟,原來一直威武神勇的老爸就是這樣被媽管得唯唯諾諾的麼。
女人很好,很強大。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的認知。
扶思才不管勝雪諸多感慨,想也沒想得就伸手揪了下他的耳朵,齜牙:“媳婦兒,小爺叫你沒聽見麼。”
勝雪那是相當的配合,立馬委委屈屈地低頭:“相公,我錯了。”
扶思眼睛一彎,被勝雪的配合逗得起了笑意,但很快壓了下去,故意正色道:“吃飯了。”
“恩。”勝雪斧頭一丟,很自覺地雙手接過那盤土豆絲,唯唯諾諾地跟著扶思進了大廳。
其實扶思素菜真的是炒得相當不錯地。
勝雪感慨一下,伸筷子,挑了幾根。
可惜的是,他想吃肉。
扶思沒理會他的小委屈,托腮在桌麵上,美眸無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天,若有所思地問了句:“誒,你要找的是寰天玉麼?”
“恩。”勝雪隨意答道,手中筷子微微一頓。
扶思皺眉,努力思索的樣子:“我好像在書裏麵看過,那是幹什麼用來著?”
“就是比較,恩,很值錢而已。我拿那個去發家致富。”勝雪隨口說道,繼續挑土豆絲。
“是麼?”扶思狐疑地看了看他,然後半信半疑。
看著對麵的女子努力把眼睛虛成一條線,勝雪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說。
於是一晚上就平平淡淡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