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好久沒有見到秦非兒了,問道:“你都忙什麼去了呢?”
秦非兒說:“我是想立刻告訴你呢,可是,不讓說呀,剛才我們還很多人在一起呢,你沒有看見,現在就隻剩下一個孤苦伶仃的我了呀?”
田地說:“這麼晚了,你叫來,就給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呀?”
秦非兒說:“當然有很多重要的話,但是,現在已經下了戒嚴令了,不讓說呀,過兩天吧,就會真相大白了。你既然來了,總得陪我吃點東西啊?我可是見到你才餓了的。”
“好吧,誰讓你是我的同學呢?”田地當然明白,這些天秦非兒辛苦,一定與自己有關,要不然,按她的習慣,是絕不會這個時候打攪他的。他突然想起了前兩天,末末給他電話時,提到過秦非兒到京城的事,還提到了他的前途雲雲。自己當時覺得末末是在開他的玩笑,也沒有當真的,現在看來,末末和秦非兒是提過他的事情的。於是問道:“前幾天末末給我說,你去一趟京城,難道是現在才回來嗎?”
秦非兒看著田地,說道:“準確地說,我是陪人去了京城,不是我要去京城。”
田地說:“誰有那麼大的麵子啊?敢動用我的同學?”
秦非兒打趣道:“你猜猜。”
田地問:“男的?”
秦非兒說:“對,男的。”
田地突然有一種嫉妒和醋意,問道:“難道是?”
秦非兒逼視著田地。“你說呀!”
田地又問:“是工作關係還是?”
秦非兒說:“對於別人,是工作,對於我,隻是陪同。”
田地就更奇怪了,搖搖頭,說:“算了,不猜了,費勁。”
秦非兒說:“這可不行,你想見難就退縮,不是男人所為?”
田地實在沒有辦法,於是問道:“莫非是你男朋友?”
秦非兒哈哈大笑:“你是不是吃醋了,嗬嗬,要是那樣的,說明有些人心裏,還是有的人的哦。”
田地也說不清楚自己是一種什麼情緒,但是,可以肯定,一定有吃醋的感覺。
把秦非兒送回家之後,田地一直琢磨不透秦非兒的真實意圖,突然想到了名媛,也許她能幫自己分析分心,索性再一次趕往名媛的賓館。這一次,讓他大失所望,名媛已經離開了賓館,手機也關機了。
回到自己的住處,田地有一股莫名的怒火。躺在床上,他怎麼也無法入眠,想到了剛剛離去的秦非兒,本來秦非兒是信誓旦旦要告訴他重要的事情的,怎麼又突然不說了,很顯然,讓她不說的壓力來至秦副省長,這裏麵究竟埋藏著什麼隱秘呢?還有那個名媛,怎麼深更半夜的走了呢?她又會去了哪裏呢?他還想到了那個女記者明白,她究竟想幹什麼?他內心有些害怕,這個明白記者的很多分析,點到了他的死穴,就是要置他於死地的那種,誰敢擔保她的這篇筆鋒銳利的長篇通訊,沒有引起上級部門的重視呢?最後又想到了紀委書記那張溫和的臉,紀委書記今天又忙活了什麼?找了什麼樣的談話?如此種種的思緒,攪得田地無法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