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過之後,我指著站在我腳下的手說道:“我在加一條,以後,如果你還想繼續待在這裏的話,就不許突然撲上我的臉,就好比剛才這個樣子懂嗎?”
手點點頭。
我打了好幾遍香皂才把臉上的臭味洗去,而這個期間小手一直站在我的身邊,而米夙一直蹲在旁邊笑嗬嗬的觀察著手,不時的還拿手指捅它一下。
洗完臉後,我和米夙坐在桌子前,小手也跳在桌子上,米夙拿過一張紙遞給手,手接過後,用手指在紙上滑了幾下,什麼也沒畫出來,我才發現它已經不流血了,不過看它腐爛的程度,大概也沒有血可出了吧。
米夙想了一下,問我道:“你有沒有筆,給它拿一支,它可能會用筆寫字啊。”
我一想也是,我找了一支圓珠筆扔給手,接過後竟真的拿筆在寫字,仿佛像看科幻電影,把整個人P掉,隻留下一隻手一樣,米夙看著手,越看越是好奇。
紙上寫道:“你把我埋的好深啊,我爬了好久才爬上來,差點沒把我關節累斷。”
我想起那天埋它的情形,我把頭一歪,看向米夙。
米夙看見我在看她,她假裝咳嗽了一下轉移話題說道:“小手,我看著你不是已經...那個看嗎,怎麼又沒事啦?”
紙上:“不知道,起來就在土裏,接著一直在爬,爬了好久才出來。”
米夙“哦”了一聲,又戳了一下手。
我笑道:“你老戳它幹什麼,一會別又戳死了。”
米夙無辜著搖著頭:“不是這樣的,我看著它好像有兩張皮,似乎可以扯掉。”
我趕緊打住她的想法:“你可別扯它,到時候連皮都沒有了,就剩個骨架就糟糕了。”
米夙點了點頭。
我對著手說道:“要不我給你取個名字吧,或者你叫什麼?”
手在紙上寫道:“隨便。”
米夙你想叫什麼?
米夙看著手思考了一下:“它是個左手,要不就叫小左,或者就叫小手吧。”
我一笑:“好就這麼叫吧,不過小手啊,你會不會爛啊,到時候爛的隻剩下骨頭,關節連接處也爛沒了,到時候你可能就會散架了。”
小手寫句:“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我印象之中是你拿著一把刀把我砍了出來,之後我就莫名其妙一直跟著你,我不知道我的生存意義是什麼,可能死了會更好吧。”
看到它寫了這些,我忽然覺得它挺可憐的,可誰不是一樣呢,這個世界誰都沒有選擇的餘地,可能唯一的選擇隻有生或者死吧。
之後小手又跑到窗台邊曬太陽,我和米夙在吃飯,我可以看出米夙在克製自己的飯量,我讓她多吃點,可她卻堅持少吃,她和我說,每個星期瘋狂吃一回就可以了,不用天天吃否則會變成大胖子。
最近真是太太平了,如果換做以前,我肯定又會在倉庫裏麵沒日沒夜的度過,我現在真的比以前開心了不少,看著米夙,至少有她在。
就像老天要跟我開著玩笑,天忽然就黑了,接著就是好幾聲響雷,雷聲過去,大雨傾盆而下,同時寒風呼嘯而過,雨水如水柱般瘋狂的湧了進來。
這次的雨水比往常還大了許多,不一會我家就已被雨水給淹了,米夙跑到我身邊也有些不知所措,而小手卻很聰明,爬上燈管後就一直趴在那裏。
可我和米夙就不行了,我們總不能也爬上到上燈管吧,我現在真的很後悔,這幾天都是晴天,我把下雨的事給忘了,不管了,這波雨過後一定要搬幾塊好玻璃。
米夙蹲著凳子上說道:“一會我下樓找幾塊玻璃按上。”
“那我也跟你去吧,在這麼弄也不是個辦法,。”
我喊道:“小手,你能幫我們勘查一下地形嗎,我怕有怪物襲擊我們,你和它們是同類,應該沒什麼事吧。”
沒想到小手還真的點頭了。
我對著小手拍下肩膀,小手跳到我的肩膀上,我們三個就正式出擊了。
外麵早已成河了,不一會就沒到了我小腿那麼深,我把小手放在樹上,告訴它有什麼事就順著樹跳到我肩膀上我就知道了。
看著米夙早已經成了落湯雞我叫她:“你上樓吧,我一個人能應付的了,你別感冒了。”
米夙皺著眉頭:“不用,我沒有你想象那麼脆弱,兩個人可以快些。”
看著她執著的表情,我也就無法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