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沒想到你的身體竟然連杯葡萄酒也無法化解!”
“嗬嗬嗬嗬……我…開…心……嗬嗬嗬嗬……”我隻覺得心情很好,少有的好,沒有任何不愉快的情緒存在,心裏和腦海裏全都是空空的。
我被人輕撫著臉龐,即便此時我渾身的觸感都被酒精熏染的麻麻的,皮膚燙燙的,但我還是很喜歡也渴望如此 。
現在的我就像沙漠裏幹渴久了瀕臨死亡的人一樣,急切的想要尋找水源,而這種輕撫就像離水源很近而散發出來的那種水的誘人氣息,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靠近,再靠近……
……暈眩中的我仿若置身於雲層之中輕盈漂浮……伴隨著一股既陌生又熟悉的氣息和清淡的令人通體舒暢的香水味,我沉沉睡去。
當我在柔美的鋼琴曲中慢慢蘇醒時,我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醒了?”
阿文的聲音?我一驚,所有的神智和醉前的記憶瞬間通通歸位,我打量著所在的位置,還是在車內,隻不過現在的我正躺在靠椅被打平了的後座,我猛然坐起,一陣頭疼和身體的不適害得我又再度躺了回去。
身體的反應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一股怒意從胸口迸發而出:
“這就是你要我喝酒的原因?”
“……”
“你就這麼喜歡趁人之危?”
“……”
“我或我家的人得罪過你?”
“……”
“既然沒有,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的對待我?一次次打擊我的尊嚴,讓我終日生活在惶恐不安之中?讓我麵對我老公的時候總是心存內疚?”
坐在駕駛位的阿文依舊沒有說話,可也正是他的這種不合時宜的沉默,使我的怒氣上竄的更旺,我不顧一切“蹭”的一下坐了起來,滿臉憤怒的說道:“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也請你再也不要來找我了!”說著我就要伸手打開車門。
“不可能!”阿文回過頭說道。
“你,你是想逼死我嗎?”
“你死了,我跟著來。”
“神經病!”就在我準備下車時,阿文一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他依舊帶著墨鏡,但是從他的姿勢和表情,我能感覺到此刻的他正在盯著我。
“別忘了我說的,不要逼我!”
“你想做什麼隨你,我想做什麼也隨我!”一旦我的強脾氣上來了,十頭牛也拉不回。
他靜靜地看著我,既沒有表情也沒有說話,這回完全豁出去的我再也無所顧忌,與他的墨鏡勇敢相對。
久久之後,他什麼也沒說,給了我一件黑色T恤。
“不要!”他的任何東西我都不要。
“看看你的衣服。”
我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褶皺不堪,甚至胸口的兩粒衣扣也沒了,露出了裏麵的內衣。這時的我再也顧不得什麼要還是不要的原則,趕緊接過T恤穿在了身上。
“我在賓館裏訂了間房,你下車後就去房間裏洗個澡,換上這件衣服,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去幼兒園了。”阿文說著遞給了我一個紙袋和房間鑰匙。
我默默接過東西,是該洗個澡了,一身的酒味和邋遢的衣服,怎麼能夠以這個樣子去接兒子?
這究竟是個怎樣的男人?時而讓人恨得牙癢癢,時而又讓人倍感溫柔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