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雅娜深深的呼吸了口氣,順了順心情,慵懶的捏著太陽穴歎道:“你腦袋裏除了女孩子還有沒有別的。”
白岈的手正不住的往嘴裏扇風,居然把她的話當作正常問題來回答,啞啞道:“有呀!”
枇雅娜微微一笑,紅唇輕輕一吐,隻見一片雪花撲飛而來,白岈的蛋瞬間掛霜了,跟嗆在麵粉罐裏一般。他凍得渾身一抖,急忙反複的抹臉,驚詫道:“你居然會武功,還是修練的寒冰真氣!”
枇雅娜拿起一本書,斜躺在椅子上盤著二郎腿,連看他都不看,隻是說道:“快回去吧,我是有點煩悶,逗你玩的。”
白岈喃喃道:“羽瀅在哪?”
“走了。”
白岈失落半響,低著腦袋正欲出門,枇雅娜又道:“你打算去哪裏?”
“還能去哪裏,邊走邊玩,去恒璧湖轉轉。”
枇雅娜臉色一沉,見他執迷不悟,非要找羽瀅,當下哼聲道:“去後院洗碗,你還欠我一頓飯錢!”
“你不是不收我錢嗎?”
“現在收了,五十兩!”
白岈見其眼迸銀光,氣勢洶洶,驚得麵色發白,真不知道這女人搞得什麼鬼。正欲逃跑,誰料枇雅娜竟然當先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從窗戶裏直接瞥進了後院。
被摔得四腳朝天,咿呀喊痛,認定了這枇雅娜簡直就是個暴力惡魔。
枇雅娜側臉冷笑道:“想跑,門都沒有。”兩目怒視,登時劈啪連打兩下彈指,隻見兩道雷氣如飛刀般,嗖嗖打在了白岈的左右兩肩。白岈疼得呼天搶地,一聲嘶叫摔倒在地,隻覺兩手廢掉,如被箭矢穿透了一般,疼得滿地翻滾,顫抖不已。
“還跑嗎?”
“不跑了。”
“在這裏先養傷吧,不可離開。”
白岈嚇得連連點頭,斷定上了賊船。這裏窣靜的猶如山穀一般十分空蕩,他不忍其痛,逐漸昏迷過去……直到翌日清晨他才醒來,但覺兩臂空空,依舊不能動彈,隻得掙紮起身,垂著胳膊四處尋視了一番。見空茫滄寂,口幹舌燥,腹餒難捱,別說養傷,半天都撐不住。
枇雅娜訕笑而來,“怎麼樣,還敢跑嗎?”
白岈氣得咬牙切齒道:“你幹嘛刁難我,跟朱妤什麼關係?”
“沒關係,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昨天剛認輸,今天又變成硬骨頭,你就老實在這裏呆著吧,反正你又無處可去。直到湊夠五十兩銀子我在放你走,正好我缺個打雜的。”
他思緒萬千,還沒有見到羽瀅,居然身處窘境之中,兩臂受傷嚴重,疼痛難忍,抬都抬不起,斷然是無法逃出她的魔爪,隻好委屈求全,隱忍道:“我住在哪裏?”
“牆角有木頭,自己蓋。”
“你會蓋房子嗎?”
枇雅娜驀然一呆,鄙視道:“那是你們男人的事。”白岈哼了一聲,才不覺她是女人,肯定是個妖怪。枇雅娜見他頑劣倔強,翻著白眼,覺得好笑,又溫溫的說道:“如果你求我的話,我會幫你,或許給你一間客房。”
“好吧,我求你。”
枇雅娜哀歎了一聲,覺得白岈完全沒尊嚴,秋眸眯成了一條線,挑逗地一笑,“不會。”
白岈氣得發昏,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扭頭不在看她一眼。
這枇雅娜壞笑而走,折回廂房內幫著霞韞染、羽瀅收拾行李。見羽瀅悶悶不樂,顯然在跟霞韞染慪氣,輕笑道:“白岈是不會來了,你簡單的一句話他怎麼會當真呢?別耍大小姐脾氣,快跟莊主回家。”
霞韞染見枇雅娜笑容浮現幾絲奸邪,想必已經托住了白岈,遂不管羽瀅,將她鎖在屋子裏。另吩咐一眾弟子嚴加看管,準備明日啟程。這看門弟子,其中便有那位黑袍少年沫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