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拜師(1 / 2)

三人去了小雅書房,北吹紫、綰晴並非經常住在這裏,隻是偶爾來此,形同閉關研讀。若說兩人的共同愛好,那便是栽花種草,閑暇時在這裏誦經悟道,以致門口成了一片花海。北吹紫輕施法術,將昏迷的白岈放在草叢裏,又將羽瀅抱進屋子。

少時而出,見綰晴死死的盯著白岈,一副要一腳把他碾死的架勢,因為在她眼中,北吹紫是她一個人的。

北吹紫道:“你現在還沒有一把趁手的兵器,今天是你生日,我們就一同來打造一把。”

綰晴得聽此話後心頭一喜,急忙跑的花叢前刨了一棵茉莉,拿到北吹紫麵前。北吹紫笑道:“哦,你煉的紅色茉莉啊!”綰晴道:“是血色茉莉。”北吹紫道:“是紅色茉莉。”

“是血色茉莉。”

“是紅色茉莉。”

“是血色茉莉。”

“好好好,是血色茉莉。”北吹紫一臉無奈,但凡與紅色沾邊的,綰晴總要以“血”字來代替。北吹紫入門不久,又走了回來,玉手中托著一鼎小小的紫金八卦爐,隻有茶碗大小。她紅唇默念真決,那八卦爐登時飄搖而落,逐漸變大,足可媲美太上老君的丹爐。

北吹紫掏出一張白紙,說道:“這是鑄劍譜,材料我都已經集齊,就放在竹床之下,你拿來後按照鑄劍譜先後放入,注意控製火候,我去畫符——記得你的靈株要最先放入。”

綰晴把包裹取出後站在爐邊呆了半響,見有一塊五顏六色的石頭散發著七彩炫光,還有陣陣清香。看了良久,見爐已蒸騰,遂依次放入,繼而等待。

她很迫切,但是情緒仍舊不放在臉上,俄而眼睛中閃過一絲涼氣,便咬破手指,把鮮血滴在了爐內。

這時北吹紫從小雅書房走出,她急忙把手藏在身後,假裝不關心。

北吹紫拿著一張符紙,卻不讓綰晴看到,上麵有一個圖形,多半是劍的形狀,自然少不了敕令。但見爐具白氣蒸騰,顫顫晃動,竟引地天地玄變,雷霆大作,紅光四射。北吹紫詫異半響,感覺妖氣衝天,不禁看向綰晴問道:“你做了什麼?”

綰晴道:“石頭好看,多看了幾眼,沒耽擱。”

北吹紫不解道:“石頭是我的寶貝,看紋理咒印就是一塊被雕刻精細的鑄劍玉石,不該會有這種現象存在?”纖手一揮,紫金八卦爐頓時開啟,隻見一團紅色液體漂浮而出,似在燃燒。北吹紫容不得片刻,怕錯失良機,於是將符篆夾在指間,默念玄決,符篆速即燃燒起來。

綰晴翹著鼻梁,冰冷的臉頰露出了幾抹期待的笑容。隻見北吹紫丹唇輕輕一吹,霎時一陣春風刮去,涼如秋水,鋒如尖刀。

劈啪幾聲脆響,紅光縈紆,恍惚霓紗飛動,竟然是一把鮮紅色的直把薄紗傘!

這把紅傘並未落地,反而如水靈的女嬰般淘氣,飛在了綰晴的手中。北吹紫眉頭緊皺,瞪了綰晴幾眼,綰晴扭頭不敢正眼看她,想必是被拆穿了。

北吹紫無可奈何,溫笑道:“我怕你被太陽灼傷,被雨淋打,所以給你打造了把紅傘。”

綰晴翹著鼻梁哼聲道:“師父好狡猾,但是我知道。”

她冰冷的臉頰上一絲笑意一閃即逝,撫摸著紅傘,移時握住傘把,輕輕一抽,隻聽見“棱棱”之聲,但見銀光四射,白刃出鞘,乃是一柄長長的唐刀。

原來傘把就是刀柄,傘杆即是刀鞘,雖然紅傘的傘杆是筆直的,但是抽出的刀刃卻是具有弧度,每一寸弧度都寒氣逼人。而且這把紅傘的薄紗傘暗含易經變數,不知能抽出多少柄唐刀。

綰晴端詳了良久,見紅傘沒有傘把也可以撐起,漂浮在頭頂,為自己遮風擋雨,她心裏甚為滿意,但喜悅仍舊不流露出來。

北吹紫道:“既然知道了,就不要輕易出鞘。你的戾氣太重,容易傷人,給她起個名字吧!從今往後,你的道號就叫作‘劍紅傘’。”

“龍切。”綰晴輕輕的說道,眼中殺氣大增,又道:“九刀龍切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