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岈休息幾天之後,興衝衝的奔上了淩雲峭壁,他想著自己終於可以學武,樂嗬不已。
羽瀅病情漸好,隻是在睡懶覺而已,連做夢都在吵著囔著說:“綰晴姐姐,給我彈琴。”
白岈覷望了幾眼,見她清靈活潑,氣色比之以前越發紅潤了許多,心裏放鬆不已,那性子也如脫韁野馬一般放縱了起來,便與北吹紫、綰晴出的門外,讓師父教自己一兩招。
但是綰晴著實可怕,嚇得白岈時刻提防,膽顫的盤膝而坐,看上去對師父的話洗耳恭聽,實則是時刻留意綰晴的動作。在綰晴的眼裏,白岈搶了自己師父,自然對白岈投了冷冷的眼神。
北吹紫溫笑道:“我呢,略微指點你們一下,稍有所成之時師父是要走的,之後的修行就靠你們自己了。白岈呢,還沒開竅,所以別急著學武,還是先開竅,磨刀不誤砍柴工嘛!”
綰晴冷眼相覷,白岈憨笑的連連點頭。
北吹紫見綰晴這副模樣,不禁按著額頭,甚是無語。俄而又笑道:“‘天地之大德曰生……天體運行,剛健而動,生生不息,人效仿之而製天命用之,應自強不息,化幹戈為玉帛,合天地於一氣……’——這就是我奉行的道行。”
綰晴自然沒聽進去,她隻信一句話:“我命由我不由天。”有些無聊的說道:“師父今日話很多。”
北吹紫笑道:“師父新收了一個弟子嘛。你們還要明白——天地唯正而存,唯邪而亡,唯絕對而盡,唯矛盾而生。妖也有比我好的,即便是邪,也要看清楚他們的優點。”
綰晴道:“我會斬殺那些妖怪的。”
北吹紫摸著她的頭笑道:“可是天下的武者到現在還沒有解開九幽寶塔的秘密,降妖除魔對你們來說還為時尚早,你們要做的就是要好好修行。”
白岈輕應了一聲,綰晴嫌她嘮叨,北吹紫一笑,這笑容充滿殺氣,綰晴嚇得也應了一聲。
北吹紫盈盈身材不帶塵氣,優雅中微現嫵媚,蓮足纖美,動如綠波,笑道:“我的本事呢,大體可分為‘書、煉、武、道’。至於‘書’,琴棋書畫,符篆吟咒等屬於這一類;這‘煉’嘛,就是煉丹煉藥,鑄劍煉器,是為煉金術;而‘武’,自是習武修行;最後的‘道’,是天哲地理,陰陽經緯——白岈,你喜歡哪門?”
白岈喜道:“自然是武。”
北吹紫道:“解道流,喜歡嗎?”
白岈愣道:“不懂,姐道流?什麼東西?師父忽悠人吧。我隻聽說過‘神虛鬼道流’,弟子也不太清楚,有什麼區別嗎?”
北吹紫笑道:“鬼道流最忌貪婪,最忌心浮氣躁,如果道心不足的話就會墮入魔道之中。但是不能說它們是邪術,因為武功因人而定,沒有正邪之分,但是損人利己的話就是妖徒了。學武也要講究自持,循序漸進,盲目的話隻會自食惡果。”
白岈愣道:“弟子明白了。師父有沒有‘天道流’,弟子想學‘天道流’,可以嗎?”
北吹紫嗬嗬笑道:“可以,但是你剛入門,肯定學不了多少武功,那麼我就傳授你一門‘天道流’中的神功絕技,也是我擅長的看家本領之一:開雲氣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