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念咒施法,隻見霓裳左肩部位的太極圖形開始發光生熱,移時黑白陰陽魚左右分開,露出了一絲狹縫,望不見底,想是有蓄物之能。
白岈稱奇道:“師父沒跟我說。”
羽瀅笑道:“你又不學符篆,一定時間後需要重新補充真氣,否則消失不見,連你藏的東西都會消失。”
白岈道:“原來符篆還能蓄物,早知道就學它一兩式,省得背個包裹。”
羽瀅作了個鬼臉,無情的鄙視了一番。符篆的蓄物空間因符篆自身而定,手法越是精妙空間蓄物也就會更多。要想開啟肩部太極圖形的蓄物之術,是要自己依據所習符篆對其進行開解,相當於自己的帶鎖寶匣。
羽瀅站在頑石之後,瞄準聞人訪仙,得意的嘿嘿笑了幾聲,遂即施法念咒,但見符篆璀璨生輝,燃燒起來,無何頑石被其法力催動從山坡上滾了下去。嚇得一眾弟子連連讓路,唯恐避閃不及。
訪仙醉夢流連,聽得異響之後急忙起身,見頑石勢如破竹,無可阻擋,生怕它撞碎房牆,便揮劍斬削。
誰料羽瀅這次的符篆效果驚人,使得頑石僵硬無比,寶劍相抵之時無法壓製,吱吱濺落火花,被推行了幾丈之遠。
他大駭不已,來不及硬拚,唯恐被碾壓,當即灰溜地跳開。頑石越滾越是凶猛,封肖若本以為訪仙能夠斬碎,故而不慌張,立在身後觀看,誰知他竟然落跑,嚇得一臉驚恐,撒腿就跑。
一時著急,苦無良策,唯是奔跑,宛如被野牛追趕一般,消失在了迂回而悠長的山路之上……
轟~
羽瀅立足而望,喜得桃頰泛紅,隻聽遠處的山穀裏一聲巨響,登時灰塵彌漫,封肖若的慘叫聲被淹沒,誰也沒有聽到,大概是被頑石逼入死角,遭其碾壓了。
白岈淩風錯愕,雖然並未毀壞一磚一瓦,但確實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從醉夢中醒來的聞人訪仙,錯愕在立在一旁。
他一時難以理解,六神無主,莫不是霞韞染的忠告?羽瀅每次的符篆法力並非很高,但是今天所使得,自己竟然劈不開,甚至手中的普劍都已經碎裂為三片。
他一直是用普劍,隻因嗜酒如命,所有的銀子都放在了酒上,因此買不起上好的寶劍。在他身上足以看出來:高手一般都很落魄。
訪仙揮了把冷汗,冷冷瞪了一眼羽瀅,心中有氣,但不敢當麵罵她。而且羽瀅的符篆都是霞韞染所贈,故而認為羽瀅的惡作劇是霞韞染給自己的懲罰。他悶了一口酒壓驚,沉聲道:“你娘有什麼吩咐?”
羽瀅鼓腮嘟囔道:“我娘說最近有很多弟子偷跑下山喝酒,都是被訪仙伯伯帶壞,所以嚴懲不貸,要殺雞儆猴,訪仙伯伯日後要注重為人師表了。”
訪仙嗔怒道:“憑什麼都栽到我頭上!我收過徒嗎?”
羽瀅嚇得躲在白岈身後,呢喃道:“就你愛喝酒嘛,而且我娘一看見你大醉,就會做噩夢,你們關係又不好。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我喜歡你呀,所以你不要喝酒了。”
訪仙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羽瀅縮在白岈身後,秋眸看著他,生怕挨打。訪仙鬱悶不已,一想到霞韞染就思緒紛擾,念念不忘,然而霞韞染卻總是折磨自己。
白岈見他又在喝酒,生怕他大醉而睡,忙道:“前輩,莊主讓我來跟你學劍法。”
訪仙撓了撓亂蓬蓬的頭發,聲如囈語,回道:“跟我來吧。”
白岈輕應了一聲,好在罪過沒有被羽瀅栽贓給自己,卻見她也笑盈盈的跟了過來,心中又喜又怕,喜的是不會很悶,怕的是自己遭殃。隻能好好的盯著她,以免被霞韞染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