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借刀殺人(1 / 2)

那陣大風著實厲害,一路連人帶樹,席卷而去。羽瀅嚇得渾身哆嗦,突然聽得滔天一聲海浪,大風戛然而止,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綰晴踉蹌而起,見身旁山石草木堆積如山,周匝無比潮濕,已不知被吹了多少裏路,遠在恒璧湖之外。更奇怪的是這股風居然沒有將三人吹散,一路所帶草木也盡皆落於此處。以為是妖魔作怪,當下拔出“龍切”,紅傘飄搖在天。

這時咳咳幾聲叫喊,羽瀅撓著頭爬了起來,呆呆的看了看綰晴,又見白岈一動不動,不禁哭了起來。

綰晴冷聲道:“幹嘛?”

羽瀅伸手指著白岈,抽泣地說道:“害死一個。”

“他在睡覺。”

羽瀅眉目一鎖,站起來身來,一腳踹了過去。

白岈仰天一聲大叫,疼的速即坐起……麵對眼前這一幕,瞠目結舌,隻見月明星稀,烏鴉亂飛。不遠處有一所寶塔,非常的詭異,以前沒留意過,但今晚它特別耀眼。在月亮下如同是雷峰塔,或許裏麵封印著美人,又或者是被淚洗滌過,給人一種寒涼淒切的感覺。

白岈愕然道:“看,有寶塔唉!”

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去,果見高大聳天,烏鴉呱呱直叫,在黑夜之中看的十分清晰,它們的羽毛尤為閃亮。而且四處的鳥獸都疾衝向寶塔之內,竟然石沉大海般消失無影。須臾,傳出“咕咕”的叫聲,像是鴿子。兩人十分好奇,羽瀅更想進去抓隻鴿子把玩一下。

白岈驚慌道:“快走,鐵定是九幽寶塔!”

羽瀅道:“胡說八道,森羅島與恒璧湖隔著十萬八千裏,我們怎麼會被吹到這裏,再說九幽寶塔裏的魔物被封印著,他是出不了寶塔的。我看這寶塔蠻漂亮的嘛!”

綰晴道:“淩雲塔。”

白岈道:“你怎麼知道?”他摸著胸口,又捂了捂臉,不知怎麼覺得很痛,好像是剛才嚇暈搶在了地上,又見周匝滿目頹敗,以為是綰晴救了自己……他是這麼以為的。

綰晴說道:“牌匾上寫的。”白岈佩服道:“這麼遠這麼黑你也能看到,真是了不起。但我聽說過,九幽寶塔的名字是會經常變化的,吸引迷路者進塔,在趁機把進入者殺了。”綰晴冷不言語,默默地向寶塔走去,如果是魔教她便不會壓抑自己,或許她就是奔著這個理由去的。

白岈道:“算了,我們回去吧,說不定真是九幽寶塔偽裝的。”羽瀅道:“你怕死?”白岈焦躁道:“我怕什麼,我是怕你們有危險!”羽瀅道:“哼,我才不需要你來擔心,你隻要誇我白就可以。”

白岈臉色一紅,尷尬的低下頭,無奈的跟隨而去。

不過多時,已走到門口,牌匾豎立,上書:“淩雲塔。”

大門很厚重,雕刻古像,色分青、黃、赤、白、黑,正中是兩把交叉十字形的寶劍,門縫在寶劍的交界處改變路線,是沿著劍鋒在走。羽瀅廢盡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推開,累的大口喘氣,小桃胸脯跌宕起伏,讓懷裏的狐狸睡不踏實。淺輝照映之下,她像是一個懶美人,汗膩粉黛。

狐狸抖了抖身子,縱身而下,前爪一撓,這門轟隆一聲便敞開了,兩把寶劍豁然分開,左右一柄,劍尖非常鋒利,劃而見血。裏麵的陰森氣息也登時撲麵而來。

白岈、綰晴呆呆的看了羽瀅半響,又把頭轉向一邊。羽瀅焦急地辯解道:“不是我弱,是這門真的很重!”她見兩人默不作聲,便努嘴低下頭抱怨起來:“這狐狸大不過貓,重不過饅頭的,居然有力量推開門,一定是巧合!自己又不是病西子,這裏又不是神秘古堡,憑什麼我推不開!”

自我安慰之時,狐狸看著那肥美不盡的白鴿垂涎三尺,速即撲了過去,一陣風卷殘雲的亂撲。

三人小心而進,但見裏麵濕漉漉的,玉珠垂響,風似淋漓,滴滴答答的跟溶洞一般。正麵牆上是一副畫,有一把寶劍豎插在湖中,四周漣漪延綿,畫風澄澈讓人身臨其境。另有四字分刻左右:“神虛鬼道流。”

不等驚駭,突然露珠下如雨絲,悱惻纏綿,白鴿淩舞,齊向屋頂飛去。三人一驚,那白鴿登時變成了黑色,酷似烏鴉,大聲嘶鳴起來。它們翻飛尤為激烈,像是飛刀,白岈、羽瀅嚇得撒腿就往門外跑。綰晴秋眸涼如銀雪,登時紅光大作,唐刀淩舞,烏鴉被斬的紛紛墜地,再不敢向她飛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