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小小年紀,居然能從我手中救人,而且還是一介女流。”
男子冷峻的臉頰露出了一抹驚醒又驚疑的表情,沒有看出綰晴武功的路數。感覺十分詭異,仿佛是正道中的邪門,邪門中的天道。
“你師承何人,那派路數?”
“解道流。”綰晴冷漠的吐了一句,十分的簡單,卻充斥著無比驚人的殺氣。一旁的白岈擋在綰晴身前,生怕有負師父所托,唯恐綰晴受到傷害,冷聲道:“是你的千裏‘攝奪’之術嗎?”
自己怎麼來的他不清楚,感覺像是超強境界的“重九多天刃”。
男子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既然來了,想走是不可能的,隻有死路一條。”
白岈打起精神,凝眸射冽,見男子左手橫於胸前,掌心朝上,右手豎起戟指立於唇邊,口中剛開合兩次,不知念的什麼咒語,突然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當下鬆手,備足了精神。
三人適才嚇了個半死,見此一幕甚是詫異,這時見天空有人禦劍而來,不禁喜出望外,坐在地上呼呼大喘。
來者便是聞人訪仙,他拔劍在手,環視四周,冷丁著男子不妨,少時不禁冷冷笑道:“吆,烏魈,你想睡個回籠覺嗎?三天還是永生?”
寶塔的封印雖然破壞了三把“神仙鎖”,但烏魈仍然出不了寶塔,更不可能在千裏之外攝人來此,何況森羅島與恒璧湖隔著十萬八千裏。訪仙心裏很疑惑,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黑衣人已經按捺不住了,而且斷定他就藏匿在山舫。
羽瀅囁嚅道:“他是烏魈嗎,我們都不知道是怎麼來的,好離奇古怪。”訪仙厲聲道:“一邊玩去,滾的越遠越好!”羽瀅努嘴不語,訪仙喝道:“快滾!”
烏魈冷笑道:“能走多遠?你能拖延多少時間?我神功的吸力足以覆蓋整個森羅島,除非你能拖延到他們離開森羅島。”三人驚疑不定,眨眼間寶塔默然無光,在黑夜中不再那麼明顯,變得頹敗荒涼,傷如幽月。
其實那場怪風將三人卷走後,已經驚動了聞人訪仙,發現是向森羅島吹去,他也來不及查探是誰搗鬼,因此疾疾追了過來。
訪仙猙獰一笑道:“拖延……在我眼中從來都沒有拖延這個詞語。”冷風吹起了他的襤褸鶴氅,那抹猙獰的笑容簡直就是黑暗中一頭猛獸!
同時冷風吹起了烏魈額頭前的那縷秀發,那隻血紅的左眼微微一露,隨著秀發輕垂又遮擋住了。但是在這一刹那間的顯露,整個森羅島如同身處一片火海之中,驚的三人倒咽口水,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
烏魈淺笑道:“我很欣賞你,在魔道中放浪形骸,在魔道中暢遊無阻,任憑一切都不會失掉自我,任憑一切都不會迷失自我,任憑一切都不會失去理智……說實話,我很佩服你。如果你出生的早點的話,說不定我們會是至交……蕭姝也不會因為墜入魔道而殞命……然而現在,我依舊想跟你請教……不過看來你對我很有成見,這個眼神是要把我殺掉嗎?”
訪仙冷笑道:“誰把你叫醒的?”
烏魈道:“很抱歉,你我的對話隻能在喝酒時,有距離的話隻有殺戮。羽瀅對你來說很重要是吧,不過遺憾的是恒璧湖將再次被我毀滅。”
他的一舉一動都很輕盈,隻是在威風拂過的時候,閉上左眼,甚至在眨眼時,額頭前左側的那縷秀發也拂在而後,同時右側又會有一縷頭發垂下,從而遮擋住右眼。因為他每一眨眼,雙色瞳是會發生交替,除非他壓製瞳術。然而麵對訪仙,他不能壓製瞳術,摒棄自己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