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笨,慢是慢了點,但是特別用心,在滴血之時,綰晴也湊了過來,捏著他的手指多擠了幾滴。
煉化完成之後,見是一枝紅色發簪,白岈在玩綰晴秀發比量了半響,覺得很美,但是綰晴是不會綰起頭發的,一直披散著頭發。白岈心頭有些許傷心,覺得自己很笨。
這時綰晴接在手中,丹唇微啟,吐氣如蘭,那發簪速即變化成了一隻燕子圍繞著綰晴翩躚起舞。白岈喜處往外,綰晴道:“你在煉化時我動了手腳。”
白岈笑道:“那叫她什麼呢?”
“月餅。”
白岈嗬嗬一笑,隨之說道:“‘娟羽’不好嗎?——柳枝綰晴,娟羽飄搖。”
綰晴輕輕點頭,讓燕子鑽進她的秀發中,爬到了她的頭頂,懶洋洋的躺著,又拿著兩縷頭發擺在自己頭頂,充作牛角,鼓著兩腮,一副要頂人的架勢。她雖然口頭答應,但是並沒有將發簪命名為“娟羽”,而是更有殺氣的名字,更美輪美奐的名字。
白岈樂嗬不已,道:“送吉祥了。”
兩人對看了一眼,牽手而笑,便去了問道殿。霞韞染兩眼如鷹,早就發現綰晴頭頂上的燕子,笑道:“這算是綰發了嗎?你真能把人給氣死!”
白岈暗在發笑,綰晴道:“那殺了吧!”白岈忙道:“的確是發簪,暫時變成燕子而已,莊主別生氣。”
霞韞染道:“是嗎?你是說她會綰起頭發?”
綰晴輕輕施法,那燕子紅光一閃,居然飛入了紅傘上,融為一體,就像是紅紗上精美的刺繡。
白岈撓頭一笑,霞韞染歎道:“呃……好了,我不為難你了。正好有事吩咐,我聽到‘八汩櫳橋’一帶最近有九幽妖徒出沒,禍害鄉裏,那個黑衣人也曾現過身。你自己去查探一下,千萬要小心。”
“八汩櫳橋?”
霞韞染道:“是恒璧湖西南岸邊的村裏,最近鬧得風風火火,有正派人士,也有九幽妖徒,不知道他們彙聚於此想幹什麼。但是無論是正是邪,總會對攜秀山舫不利。你去後不要聲張,先去拜見‘八汩櫳橋’的掌舵鍾巫覡。他與家父乃是世交,會幫我們的。”
綰晴道:“我也去。”
霞韞染厲聲道:“你不可以,戾氣太重,殺戮心太強,我怕白岈無法約束你,免得你惹是生非,還是乖乖地留在問道殿,與采金陪我一道去掃墓。快過年了,也讓聞人訪仙的墳頭清靜清靜。”
白岈沉吟道:“黑衣人棲身於此,莊主還是多帶些弟子為妙。以秦柏莒、沫兮冷的武功根本無法將訪仙前輩一擊斃命,我想黑衣人都是同一人。”
霞韞染笑道:“你是在擔心我,還是擔心綰晴?放心就好,我估計遐凝芊也會去,沒什麼危險可言。你去準備吧,明日啟程。”
白岈輕應了一聲,不舍的看了綰晴幾眼,便悒怏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