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死裏逃生(2 / 2)

離井口尚有三丈之遠,他忙即運氣,步法一經施展,人如乘風破浪,蹭的一聲酷如鯉魚跳龍門,淩空鬥轉果如化龍一般瀟灑。

秦柏莒、黑衣人嚴守在洞口,時刻留心,待欲白岈逃出時把他製服,沒曾想他快如閃電、矯若遊龍,還沒來得及反應,人已在數丈之外。秦柏莒失色道:“浪跡漂移,裏麵究竟是誰!”黑衣人見井內火光璀璨,通紅如血,已知他放火燒毀,見他身法巧妙,短短之間卻比裳讖練得更有境界。

白岈之所以使得比裳讖強上百倍,隻因裳讖不知用它對敵,隻知用它避閃,而且學的不全,忽略了融彙其中的縱橫捭闔之道。

黑衣人氣得雙手握緊,死死的盯著他不放。白岈又笑道:“前番跟你交手,見你畏首畏尾,沒有施展平生所學,我看你還是拿出你的看家本領,免得再顏麵掃地!”黑衣人奸笑道:“想讓我拿出看家本領,還要看你的斤兩。”

白岈學的神功,有膨脹之心,自生豪情萬丈的念想,冷笑道:“神霄劍在手,浪跡步在走——我還會怕你這個沒臉見人的孬種!”

黑衣人雷霆大怒,兀自雙手齊推,手如虎爪之形,所打出的真氣黝黑無比,鋒芒畢露,像是一頭野牛衝撞而來。

白岈不慌不亂,以熾雪劍法克製,白光弧線一撇,兩人頓感一股熾熱之氣撲來,而黑衣人所打出的真氣魔爪已然被斬削無影。隨之而來的是一點星明閃爍,定睛之下那神霄劍徑自刺來,黑衣人怒吼一聲,澎拜不禁,真氣散發,使得白岈一如逆風逆流而上。

待至近身之前已經沒有了力道,秦柏莒順手推舟,乘風而上,爪飛急速。白岈離地回旋,巧妙避開,又放鬆腳尖接著回旋的尾力脫身三丈開外,黑衣人手慢一步自然是落空了。

白岈對熾雪劍法情有獨鍾,打得一氣嗬成,行雲流水,身子本以朦朧,又假借浪跡漂移更使得他身形縹緲無蹤。武力出奇的竟然與兩人持平,隻是經驗難與之相持並論,左右對敵之下本以為黑衣人迎麵劈來了一掌是“泰阿劍式”,誰曾想他下滑反手一推,實為一招“承影劍式”。

正是“蛟分承影,雁落望歸。”白岈辨不得虛實,右肩被命中,隻覺是被一道火熱真氣貫穿,腳下一個踉蹌,不禁後退了身子。

白岈見自己的右肩鮮血直流,一絲動彈便有徹骨之痛,他驚駭半響,忙即收劍在腰,以左手神霄掌禦敵。

招未純屬老練,秦柏莒占了先機,手出擒拿,順勢按住了他的脈門,利爪也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喉嚨。白岈心驚肉跳,怎奈無法以“歸墟大法”克敵,因為想要引導虛空,是對內力真氣而言,除非敵人修練了“芔吸法”之類的武功,否則是無法對沒有動用內功的敵人使用。

這時突然一柄飛劍襲來,忽地又化為雙劍,分向兩人打去。兩人急忙側跳避開,見迎麵飛來一人,正是封肖若,身後跟著大批人馬,有恒璧湖一帶的勢力,也有正道聯盟,當下大駭起來。

那黑衣人馬步一紮,雙掌齊推,使出漁樵幫絕學“玄猿功”,直如電閃過後一聲霹靂,雙掌赤紅。封肖若見此,駭然失色,亦是加劇運氣,兩兩相對,隻聽轟隆一聲地動山搖,煙塵四起。

封肖若被震的連連後退,待平息過後,已不見其人。他眉頭緊皺,見白岈昏厥在地,妖氣冉冉,速即背他飛回,為他療傷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