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鬼屋聊天(1 / 2)

茅屋裏果真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白岈驚奇半響,見朱妤雪白的玉手點按著泥鬆的毛坯之牆,無時壁顯八卦,金光四射。牆壁上一個個太極圖形左右開啟,宛如機關重重,西牆鑽出楷床,東牆鑽出壁櫥,地下鑽出桌椅……等等不盡,少時一應家具齊全,無一不有。

床上躺著一位少女,花裳彩帶,儀容典雅,傷勢之下臉色發白,憂愁紛擾,大有病西子之柔弱之美。水靈的眸子環視四周,看見白岈、朱妤,驚得目瞪口呆。前番雖然看不見外麵,但是聽得清他們的對話,起先百感交集,大有報仇之心,現在見到人後,火氣迸發,竟然硬撐起身。

那雙清澈的眸子死盯著白岈不放,一副要將他大卸八塊的架勢。

白岈愣怔出神,自己與她素無瓜葛,為什麼要這般看自己,莫非懷疑是自己要殺她?遂苦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對你不利!”少女冷聲道:“你是不是白岈!”白岈茫然不解的回道:“呃……”

少女義憤填膺,更要上前,朱妤冷笑道:“看來留不得呢!你究竟是誰?難不成他曾經輕薄你?”白岈臉色一沉,朗聲道:“你不要誣賴我,我根本沒見過!”

他白簇雷發,赤眼紅瞳,鶴氅觳紋如雪,腰別竹杖,霞姿月韻,冷酷的就像是冬天冰河上野鶴。時隔兩年,恍惚前生後世的相逢。

朱妤哼聲道:“我問她又沒問你,你著什麼急,是怕我告訴綰晴,還是怕我知道?”

白岈緘默無言,也沒理她,顧不得驚訝茅屋的奇特之處,沒想到偷吃丹藥的竟然是個柔弱的少女,病怏怏的十分可憐。

少女仍舊凝眸以對,但是服下綠芙巧容丸後有一段消化時間,這其間內如似受了內傷般,全身無絲毫的力氣。她坐在床上,體力不支,一下子又躺了下來,氣喘喘籲籲,汗珠浸濕了粉黛,病怏怏的一動不動,隻用眸子緊盯著白岈。

朱妤見她大動肝火,於傷不利,遂沏茶招待,滿麵迎笑道:“坐下聊聊吧,傻站著幹嘛?”白岈默默而坐,朱妤為少女輸送真氣,略微療傷,冷笑道:“起碼要說出你恨白岈的理由後再死,否則你死的也不踏實。”

少女默不作答,耿耿之心若有隱憂,朱妤性子急,冷覷了眼白岈,見他也不出聲,氣得想一掌把少女擊斃。纖手剛抬,那白岈忽地起身從來,一把握住朱妤的手腕,厲聲道:“你想幹嘛!”朱妤氣憤道:“你幹嘛這麼著急!”

她覺白岈內力充沛,下手極狠,手腕被他攥紅了少許,本來自己內功也不遜色,便偏生不運氣。白岈見她凝息內勁,也便鬆下了手勁。朱妤哼了一聲,轉身麵向少女,冷聲道:“你叫什麼名字?哪裏人氏?”少女冷冷道:“有扶蘇。”

朱妤嗬嗬笑道:“‘山有扶蘇,隰有荷華。’八成又是白岈從林間勾來的。”白岈氣憤道:“這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朱妤道:“我又不殺她你著什麼急,你食言失約,讓我在妗農穀空等了一個月之久,原來是跟她鬼混。”白岈鬱悶不已,一屁股坐了下來,自沏茶喝了起來。

有扶蘇見兩人鬧僵,自己也有傷在身,別說對付兩人聯手,單對付白岈自己就沒勝算。見此一幕也就打起了鬼心眼,本是弱不禁風,這一假裝委屈下來,更是眼著清淚,甚是可憐,厲聲道:“他見異思遷!”

白岈正喝著茶,吃這一驚一口噴了出來,見她滿口胡言亂語,上前喝道:“你在誣賴我信不信我殺了你!”他生怕被綰晴聽到這種謠言,以此火氣大了許多,不經意抬起了手掌。朱妤冷不眼睛,憤恨不已,也不攔截,看他下不下手。白岈哪裏下得去手,正要離開,讓她自生自滅吧。

朱妤憤恨道:“你站住!”

這時有扶蘇見有機可乘,待欲起身逃跑,忽覺肚子疼痛難忍,腳沒邁了三步,身子突然變重,力量居然擔負不起,一股灼熱刺痛的感覺瞬間襲遍了全身,少許被綠氣籠罩,在地上打起滾來。她疼的嘶聲裂肺,一副被吞噬的痛苦。

白岈驚愣道:“她怎麼了?”朱妤哼聲道:“我又不懂醫術。”白岈道:“附近有大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