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岈看見花蠍姬得意的笑容後感覺到不妙,自己所會的武功,除了“開雲氣訣”“六合魂體”以外她都會,而且境界都在自己之上。若論戰鬥經驗,恐怕自己也比不過她。怎麼說也是黑鯊魚聖教的第二號人物“蕭佐”,恐怕現在自己不是對手。
花蠍姬道:“不如我們比拚一下鯨吸大法,看誰的造詣高,看誰才是真正的‘神虛鬼道流’傳人……是我黑鯊魚聖教呢,還是你媧皇山弟子呢?”
白岈冷聲道:“沒心思跟你胡扯。”花蠍姬笑道:“但我有心思抓你!”話訖,一招“鳳尾剪鯨”乃是鯨吸大法無數不多的一招外功招式,正是“掃除凶逆,剪滅鯨鯢”,勢道威猛,形若橫掃千軍。白岈驚駭之時,挪移一尺,俯身一招“連鼇跨鯨”,劍尖如比藏龍出洞般直直刺中花蠍姬的劍身,隻聽哢嚓一聲,竟然刺斷花蠍姬的寶劍。
花蠍姬驚笑道:“心口不一,不是不比‘鯨吸大法’嗎?早知道我就不學人家佩戴普劍,與你比試劍術居然也占不到便宜,實在是有趣。”
白岈道:“你這也是普劍?華而不實而已,拿來我看看?”花蠍姬不知道他搞什麼鬼,將手中斷劍丟了給他,笑道:“想拿作戰利品嗎?心態蠻好的。”白岈將斷劍握在手中反複把玩少許,俄而讚歎道:“價值不菲,還給你了。”左手一拋,花蠍姬以為有詐不敢輕易接住,誰料白岈腳踢塵埃,頓時眼前一片模糊,待塵埃落定白岈已不知去向,那斷劍也沒有扔掉,不知道這白岈搞什麼鬼,是貪財,還是留作禮物?
白岈落荒而逃,心裏鬱悶不已,還真如朱妤所料,自己如今的本事確實難與花蠍姬爭鋒。懊惱之時將斷劍典當,換了幾十兩銀子,在酒館大吃大喝起來。
酒興正濃,忽聽酒肆內有人議論起有扶蘇殺了九幽妖徒一事,都是些驚歎惶恐之詞,不知要投靠神犼,而是要開新立派。白岈聞聽此話,方才想起大事。問經客棧小二,乃知所在竟是仙釋山北麵的筱珂村。想來自己隻顧逃命,雲路罔極不備,不禁苦笑了兩聲。
散步多時,見當地人村中流行一種古怪紋飾的玉佩,而且酒旆筆走龍蛇,十中有七都是這種扭曲黑暗走向,似靈蛇繞個“奈”字。雖看不出其他,村中人也不知其意,但覺有奈何蒼茫之感,似無窮,似天涯,似九霄之象,似巍峨神權之矛。概是辟邪鎮宅之物。
心裏好奇,便將買酒所剩之金於一家珠玉之店內購買了一件。本想回傾軒夢雨樓,生怕有扶蘇有所防備,自己難以下手。便在仙釋山一帶逡巡了良久,可惜冤家碰頭,不巧又被花蠍姬尋了個正著。白岈臉色一沉,掉頭就跑,那花蠍姬笑道:“乄代骸,你就這點本事,唯是鼠竄而已?”
白岈哼聲道:“你個女流之輩,我才不與爭執。”然則心中汗顏無比,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莫非自己名氣太大,讓烏魈懸係在心,不得不派出這個毒蠍來殺自己?忽地又樂嗬膨脹了起來。
花蠍姬見他手中拿著“奈玉”,笑道:“你這是想投降,還是要巴結我?”話訖纖指一勾,正是鯨吸大法中的一招“鯨呿吞雲”之術,頓時吸力旋發,將白岈吸奪近身而來。白岈驚恐之下,破功反轉,使勁渾身解數方才借助浪跡漂移的鬥轉乾坤之術跳離了吸力狂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