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岈冷眼相覷,見他秀發淩亂不堪,宛如一個瘋子,訪梅、訪蘭的妝也畫得跟鬼一樣。岑虔見他手中持有“不那芳華”不禁吃了一驚,輕聲道:“師叔能殺出重圍嗎?”
訪仙冷笑道:“敢違逆我,我就將拂衣巷劫掠一空。”
岑虔駭然道:“盟主聽屬下解釋,此事另有蹊蹺。”
白岈冷聲道:“不要多費唇舌,我才不怕他,你說什麼也沒用,他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他氣得咬咬切齒,剛要拔劍,怎奈手就是不敢去碰神霄劍,顫顫巍巍的在發抖,眼前仿佛浮現了朱妤躺下的一幕。
訪仙哈哈大笑道:“你在猶豫?現在還沒有勇氣拔劍嗎?哼哼……我手中的這柄劍,可不是普劍,今天你隻有死路一條。”自被揭露麵目,自被白岈除名以後,他一直笑的很猙獰,很大聲,很恐怖,很悲愴,經常這樣,時時發笑,然而卻又能保持理智。他的言語中充滿了極大的怨恨,似乎自己永遠都不會消失,天下的一切早晚會是他的囊中物,當下拔出寶劍,殺氣大增。
氣開山河,教狂風暴起,吹地眾人踉蹌不堪,穩不住腳步,有的隻得將兵器插入地中,以此避免被吹落懸崖之下。淩亂之中唯獨幾人穩如泰山,有的似體重如牛,腳下的地麵足足陷入三尺。訪蘭、訪梅則於風中微笑,似乎滿意風的到來,讓她們的霓裳更加飛舞,讓她們顯得更加迷人。
隻是岑虔跟小兵的似在,在風中掙紮,但身形依舊懶散,不知是懶得去做,還是武力平平。沒有抵抗風暴,卻安然而立,兩眼銳如尖刀,清明似水,這讓一眾人感到萬分驚訝。岑虔苦笑道:“你以前真的打贏過他嗎?我怎麼連跟他交手的勇氣都沒有。”
蛇劍式,聞人訪仙剛一拔劍,就準備使出“華心劍法”中的“蛇劍式”。兩眼中似有蛇口噴張,一現即逝,洞見了眼前的一些訊息,真氣的強度,風吹的力度,以及周圍的變化,敵人流動的脈絡氣徑,等等意識如畫麵般呈現在腦中,使他體內的真氣本能的為了捕獲獵物開始做了準備。就像是草叢裏的蛇,等待著突襲那隻鎖定的倉鼠。
“一切生命皆以力量而運行。”
聞人訪仙一聲大喝,寶劍一揮,平白的一劍,竟然斬出了數道真氣,秘密麻麻的飛舞斬削,刹那間數道劍氣飛如箭矢,嗖嗖而去。聽到乒乒乓乓的幾聲亂響,但見所過之處四周灰飛煙滅。劍氣卻在刺進兩人之時,遭遇兩人的奮力抵擋,砰得幾聲亂響,碎裂無幾。
然而這是聞人訪仙的聚力一斬,力道威猛,那劍氣極快,兩人徒手格擋,也隻是斬削了幾股而已,於是縱展雲步,躲避劍氣,怎奈數量之多,躲閃不及,被刺的遍體鱗傷,鮮血汩汩的往外流淌。要不是兩人身法巧妙,恐怕早就被刺成馬蜂窩了。
但是白岈傷的較輕,甚至出現了反擊的現象。劍氣命中他的身體後竟然有反彈回去的,有崩碎消失的,有擦著他的胳膊飛去的,還吱吱濺落火花。隻因為他在情急之時,施展了“開雲氣訣”,使得自身鶴氅,有著極其細微的韌性,肉眼看不到,就是這緊湊幅度的韌性,把劍氣彈開了。
訪梅、訪蘭正在一旁咯咯直笑,然而卻見彈射的劍氣瞬間刺了過來,轟隆的幾聲爆炸,殺死了七八個人,弄得飛沙走石,淩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