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目的(2 / 2)

煙塵過後,敵人中出現了一陣慌亂,稍後,都定眼怒視著白岈。隻是白岈一頭黑線,低頭一言不發,氣的雙頰通紅。適才,他聽得了一聲尖叫,是岑虔發出的。他知道不妙,等煙塵散去他環視四周,發現岑虔不見了。白岈愣了半響,這人真是裳讖的好徒弟,居然落跑。

其實岑虔逃跑,隻是通風報信,找人幫忙勸解而已。當下幾個提縱之後已然消失無影。訪蘭擔憂道:“他要是告訴師娘,我們該怎麼辦?”訪梅道:“等師娘來,白岈早就死翹翹了,難道還會殺了我們不成?”訪蘭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我去追他?”

訪仙冷笑道:“不必了。”

白岈微微一笑,並無怨恨之意,反而覺得他很灑脫。幾次相交,深知其為雅士,很真實,同時也很執著。然而聞人訪仙人多勢眾,不容樂觀,當下縱雲提步一躍而出,跳出了他們的包圍圈,轉身麵對,身法極為瀟灑,但無法掩飾心中的那股憎恨,以及無限的殺意。

聞挺身冷笑道:“這樣好嗎?你不是被追殺嗎?你不是憎恨我嗎?為什麼不拆穿我?難道還怕動搖了神犼的根基?難道害怕讓人知道,神犼的創始人居然是九幽妖徒?”

白岈道:“一定還會有其他辦法,你為什麼還要對九幽妖徒言聽計從?”

訪仙道:“我沒有對他們言聽計從,我隻是隨到隨劫,勝負對我們來說毫不在乎。”他的笑容妖邪、猙獰、冰冷,似乎在魔道中徜徉,發狂而咆哮,卻仍然不失自我,宛如是魔道孕育之人。隨之又道:“再等一個月,天下英雄集結血祭壇時,我就可以粉碎九幽寶塔,救出羽瀅。為什麼你不幫我?”

白岈愣道:“為什麼要在英雄大會時,血祭壇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他內心惶惶不安,不知道訪仙想出什麼辦法,朗聲道:“你被他們利用了,就算你粉碎九幽寶塔,複活烏魈,烏魈也不會放過羽瀅。烏魈一旦活動自如,你想過後果嗎?”

訪仙並未作答,笑道:“你沒拔劍也殺人了,感覺怎麼樣?”一旁的訪蘭也譏諷的笑道:“他是假正經,虛有其表。”

白岈與他們不同,對於江湖或許難以適應,或許時間太短,對於生死看得尤其重要,無論是自己的命,還是別人的命。他反複的攥拳與舒張,活動著手上的任何關節。訪梅笑道:“你還打算徒手嗎?你的寶劍隻是裝飾品?”白岈不怒不慌,拖延時間而已,硬拚唯有一死,甚至不知道如今的聞人訪仙劍法又精進到了什麼程度,內功又是如何。

然而發現他手中的寶劍卻是程明放亮寒氣逼人,宛如陰暗的月亮不時的奸佞偷笑,概似一把魔劍,或是一柄妖劍。被風輕拂,凜凜殺氣,宛如暢飲著天地之氣,似欲飲血,似欲殺人。與他邪惡的表情極為匹配。

這柄寶劍雖然是他鍛造的,但是不知道劫掠了多少寶物,不知死了多少人,不知死了多少妖獸,不知用了多少八卦爐。與其說是打造而來到不說是打劫而來,甚至他認為打劫來的東西用的甚是得意而自如,心靈的扭曲讓他沉浸在了力量之中。此劍名喚“不那芳華”,俗名“妖姿”。因為很美,很邪,很冷,很惑,很亮,很白,很嬈,又被譽作:劍中妲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