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岈冷冷道:“這招也不怎麼樣,綰晴的‘刀葬歧月’我都熬得住,何況是這伎倆。”他順了順氣,緩了幾口。其實寧泊客的殺傷力並沒有這麼厲害,但是借助白岈真氣的威力使白岈受到創傷,故而顯得威力不俗。
解道流的“刀葬歧月”推行的是抹殺,用的是自己的真氣;而榕道流的“引龍”講究的則是克敵,用的是敵人的真氣。前者的傷害無論是單體還是群攻,都是致命性的,而且有時人越多,它的蔓延效果就好比是火燒野草。後者簡潔有效,僅顯於單體,而對於自身的真氣消耗教少。
不過白岈的外功、內功、身法的比例就像是一個等邊三角形,這就是“製衡絕學”所講究的“天、地、人”鬥之衡剛健狀態。
如果這招命中了長孫什伯這個“高氣高攻,高速低防”的變態武者時很肯能成為絕殺。
白岈抖了抖手中寶劍,問道:“你對付雷老頭子有沒有勝算?”
這個試探性的問題是為了尋找突破口,因為白岈不單單要麵對寧泊客還有喬將岸、畢諺聲。但是這個問題卻讓寧泊客極為反感,甚至有些嗔怒起來。因為寧泊客有克製諸多一流高手的辦法,但卻遲遲沒有跨入武壇巨擘的行列之中,這是他一直沒有解開的答案。
而且眼前白岈這家夥卻因為戰敗了聞人訪仙,提前自己躋身前列,而且似乎自己的宿敵裳讖也被他超越。
懊惱之下“浪形熾雪”的施展變得犀利毒辣起來,竟是一番快劍快法的虎狼凶撲。
白岈初時以為他亂了陣腳,自己有可乘之機,然而卻是被他逼入了窘境。
——墜星。
銀光閃閃,刀光劍影,寧泊客的速度極端化,用肉眼已經無法辨認他的形態,隻覺得是一個灰色的隻有著鷹眼和一抹勾笑的影子。
白岈避開了三劍,格擋了九劍,然而身中四劍,謹記著胸口遭至喬將岸突襲吃了兩掌,繼而背部疏忽又被畢諺聲橫斬了一刀。那雪白的鶴氅已經被鮮血印染的鮮紅,白色變得更少了,仿佛紅雪下的幾朵白梅。
他累得大汗淋漓,呼呼大喘,腳下沒了力氣,眼見寧泊客突然淩空鬥轉,手中的“不那芳華”似乎在笑,一種嬌媚的奸笑渴望著吸食白岈誘人的鮮血。
——絳雪。
這招劍法需要逆行經脈,左路右斬,右路左斬,上刺下削,打的是劍走偏鋒。逆行經脈之下竟然出奇的如魚得水起來,好似歡快暢然,放浪狂歡一般。
白岈吃驚之下橫劍格擋,他則收劍斜刺直衝腋下;白岈反轉身子,他則又將寶劍下撩勾割。鬥了三十餘招,仍舊看不出一絲破綻可尋。這時喬將岸、畢諺聲又掌、刀齊攻,密如疾雨,直教白岈應接不暇,身受三路夾擊,被打得遍體鱗傷。
情急之下,慌不擇路,當下一招“浪跡飄逸”扭轉乾坤,誰料寧泊客早就有所預料,急忙替身攔截,下盤橫掃,使得白岈失足不穩,被喬將岸一招“重九奪天刃”打出了三丈之遠,撞倒在了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