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岈離開蘆風客棧,於黑夜的衢巷中慢慢遊走,低頭思量道:“為什麼,我有種想敗在蘇薌薰手裏的念頭?難道離開蘆風客棧,尚有不忍之心?”
漫無目的走了多時,喝酒歎道:“也罷,必須找奈九姮娥算賬。”
他悠閑的回到了恒璧湖一座荒島上,見羽瀅坐在洞口托著臉正在等待,神情焦急,顯然很擔心自己。他感覺心裏暖洋洋的,笑道:“牡丹花向來雪白嬌貴,怎麼能枯萎呢?”
羽瀅見他平安無事,登時笑逐顏開,本想撲在他懷裏,但又見他言辭輕挑,像是登徒浪子,便哼聲道:“枯萎了,也是你沒有照顧好。”
白岈道:“你告訴我,‘不那芳華’究竟有什麼用處?”
羽瀅羞笑道:“我武功很弱,怕托你後退,要借助它逢凶化吉。雖然我降服不了,但是早晚會用得到的。我聽烏魈說,我爹打造的這把魔劍,不僅威力驚人,而且能劈開封印、結界。若要能降服它,馳騁陰陽兩界也不會因道行拙劣,而受異界大氣的影響。”
白岈道:“可是你現在不能降服‘不那芳華’。”
羽瀅呢喃道:“跟我來,去找采苓、陽婀她們,一定有去冥界的法子。”
白岈一怔,思道:“對了,這倆丫頭雖然頑劣,但是懂的不少,‘易經陣法’‘太陰練形’她們一定也知道些。”想來覺得可行,便應聲道:“好是好,隻是你道行不夠,去冥界會死的。”
羽瀅挽起他的手,桃頰貼張白岈的肩膀上,嬌笑道:“你還記不記得我的‘小毛’?”
白岈沒有推開羽瀅,也沒有避開之心,也沒有任何想法,隻是順其任然而已。回道:“你的靈寵,白狐狸?”羽瀅道:“是哩……它的心很純潔,就跟想當年的我,是個天真的小美人。”白岈臉色一沉,歎道:“您貴庚?什麼想當年。”
羽瀅道:“就是‘想當年’嘛。我無法降服‘不那芳華’,但是我的小毛可以呀,她的心一定不會被魔劍吞噬。而且,她是素食和甜點主義者。”話訖,敞開腰間的香囊,笑道:“小毛你快出來,讓小白見見你。”
香囊金輝微微灑落,一隻白狐狸由小變大,輕盈的落在地上,又懶洋洋的盤伏在羽瀅的腳下。
羽瀅氣呼呼地將它抱起,嘟囔道:“唉,真懶,比白岈都懶。我問你,跟‘不那芳華’相處的怎麼樣?”白狐狸連連搖頭,顯然是極為不好。
白岈道:“這家夥有什麼能耐,能降服‘不那芳華’它早就修練成人了。”
狐狸用不屑的眼神鄙視了白岈一眼,羽瀅笑道:“沒關係,慢慢來就好,暫時呢你代替我提防著點。”狐狸輕輕點頭,白岈聽的是一頭霧水,甚不理解。
這時見狐狸變化成一件白色光滑的披風,係帶在了羽瀅的身上,極為合身,越發顯得羽瀅冰清玉潔。
羽瀅仿佛散發著梅雪之氣,讓周匝恍惚是幹淨而溫柔的雪天。
清清靈靈,窈窕淑女。潔白的可鑒人影,水嫩的宛如出水芙蓉。腰肢纖嫋,體發芬芳,讓人看的如癡如醉。離她遠來,覺得孤獨;摟在懷中,又生怕她融化。
羽瀅輕輕盈盈的轉了一圈,恰若雪花飛舞,側臉巧笑倩兮道:“好看嗎?”
白岈一愣,轉身回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