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嬌綠啞然失色,看他們痛苦難忍,不像是裝的,難道自己采錯了?這怎麼可能,我這麼賢惠,怎麼能采錯蘑菇?——不是這樣的,毒死了老鼠更好!
“老鼠老鼠,你沒事吧!”跑去了白岈身邊,焦急的問道。
白岈定心一念,急忙運功先為羽瀅祛毒,次之再為自己解毒,直廢了兩個時辰才祛除幹淨。雖然以自己的功力而言,這毒性無法致命,但是那痛苦卻難以難受。
羽瀅哭了。
水靈的眸子滑落一滴眼淚,憂傷道:“姐姐要毒死老鼠,也別毒死我呀,他可比我抗毒,他的內功多強,而我呢,險些喪命啊~”
吳嬌綠焦急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很用心的,絕對沒錯,我怎麼可能會采錯蘑菇!不信你們看——”從窗台上拿起兩朵蘑菇,左右各一朵,“這是叛冥菇,這還魂菇,鍋裏的蘑菇分明就是還魂菇嘛!”
羽瀅左瞧右看,又嗷嗷哭了起來,“一樣嘛!”
吳嬌綠驚愣道:“哪裏一樣了,外表相仿,但是菌褶不同啊!”
白岈雙眉緊蹙,嗅了嗅,感知了一下,悶聲道:“你恰好說反,這隻是叛冥菇,這隻是還魂菇。”吳嬌綠急得跺了下腳,一口吞掉了白岈口中的“叛冥菇”,直嚇了兩人一跳,吳嬌綠囔囔道:“看吧,沒事,我就說我不會采錯嘛。”白岈驚奇不已,為其把脈,果見全無異樣。
然而這一把脈,直接羞得吳嬌綠,渾身通紅冒煙。
綰晴一把推開白岈,囔道:“你是老鼠,別碰姐姐,姐姐會暈倒的,你看臉都紅了!”
白岈撓頭歎息道:“體質不同,對我們來說恰好相反,這才明白過來。”
羽瀅恍然大悟道:“對喔,我們應該吃姐姐口中的‘叛冥菇’才是。唉……入鄉隨俗,都做不到的,好煩人啊。若是被人瞧見我們吃‘叛冥菇’鐵定會懷疑是毒物,我們還是不吃蘑菇的好。你吃大米,我吃小麥。你是老鼠,我是燕子。”
白岈乜斜道:“燕子不吃小麥。”
吳嬌綠弱弱道:“我們這裏的燕子吃水果。”弱弱地回了一句,又去煲湯,本是精心表現,誰知拖到了夜晚方才照顧好白岈、羽瀅。心中惶惶發悶,感覺出醜,又以泄恨來勉強安慰自己。
次日清晨,三人結伴去見吳鳶,途中見有人操練兵馬,士氣高昂,便知吳鳶有發兵的心思。吳嬌綠憂疾似病,提不起精神,她深知吳鳶誤入歧途,乃是因愛生恨,掃平煌海,推翻冥王,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隻能證明自己比漁煌更厲害。
一是對邱綺芙念念不忘,二是認為當年與邱弘方被生擒,沒有照顧好邱綺芙的父親,導致邱綺芙見異思遷。
她愁楚滿懷,一聲輕歎,引起了白岈的注意。
“你不相信吳鳶的實力?他要是掃平煌海,推翻冥王,你這個做妹妹的可就變鳳凰了。”白岈不想這麼聽話的一個少女受委屈,要欺負她隻有自己,千載難逢的機遇可不能浪費掉。
吳嬌綠桃頰微紅,輕聲道:“不是不相信他,隻是他這樣活得很累,我才不想變什麼鳳凰呢。”腦袋一呆,浮現了老鼠的身影,嚇得渾身一抖,畫麵隨之而去。
白岈現在的心情出奇的好,魔心被羽瀅溫撫了許多,加由吳嬌綠這種女人的出現,讓他感覺是做夢一般。采金雖然文靜,但是哪裏聽自己的話,綰晴更不用多說,羽瀅、枇雅娜各個也是要命的人。吳嬌綠對自己唯唯若若,算的上是千依百順,凡事服從自己……
“那變老鼠吧。”
白岈漫不經心的一句話敲碎了吳嬌綠的心扉,登徒浪子之情一如千萬年的枯石長滿了青苔,一旁的羽瀅鄙視不已,沒有吃錯的心情,唯是埋怨他到處沾花惹草。
奇怪的是一提老鼠,吳嬌綠自然而然的就會想起白岈,不自覺的就會想起之前踩扁白岈的一幕,臉蛋一紅,心中又氣又喜。思道:“魔道,呸,他哪裏是墜入魔道之人,就是一隻色老鼠。”想後,話音柔和,羞怯地開玩笑道:“你不怕我把‘叛冥菇’當‘還魂菇’煮了?”
白岈笨的以為是玩笑,沒有發現吳嬌綠的笑容有些生硬,還有些羞紅之態,迎笑道:“錯一不錯二,下次犯錯,直接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