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假難辨(2 / 2)

羽瀅唏噓了幾口,思道:“我被我帶壞了嗎?咦……管我什麼事,他本來就很壞,很色……這樣倒也罷了,隻是別連累個傷心人,到頭來他倒是得了樂趣,難免讓人對他念念不忘。但是,他現在蠻開心,說不定吳姐姐真能將他從魔道中拉回來,那我也輕鬆自在,不用費心勞神了。”

一路之中,白岈、吳嬌綠極像是小兩口打情罵俏,羽瀅驚愣不已,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吳嬌綠也太順著白岈,太過於聽話了。

綃月鐮刀?我看是“綃月姑娘”,日後也不叫她吳姐姐什麼的,幹脆叫她“綃妾”。

“綃妾,我們到了,想好了怎麼勸說吳鳶了嗎?”

白岈安然自得,往日早就會尷尬臉紅,但今天嘛,尷尬臉紅的是吳嬌綠。她沒有聽懂,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羽瀅吐字清晰,脆若銀鈴,使她沒有聯想道“小妾”二字。

低頭思量少許,走進了嫣帛堡,大殿內空空蕩蕩,隻有吳鳶一個人坐在上首喝著悶酒。

吳嬌綠道:“哥哥,我們出去走走吧,悶著幹嘛,反正已經拿下了素練島,心願已經達成。我們可以在此建派,光大門楣,比什麼都好,沒必要針對漁美人。”

吳鳶冷哼道:“我的事情你不必過問,快下去,別煩我。”

白岈見吳嬌綠吃了氣,厲聲道:“剛拿下素練島,你的架子就大了,連親妹妹也喝來喝去,如果掃平煌海,隻怕妹妹也不要了吧。”

吳鳶臉色陰沉,看似滄桑柔弱,“你們的事情我聽說了,會幫你打探,至於我的事情,還希望你不要過問。現在我沒心情,等有消息自會派人通知你。”

白岈凝眸射冽,道:“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她不想攻打頑皮島,你也不許,我才不管你什麼將軍不將軍。”

吳鳶眉頭一皺,見白岈有些許猖獗,更不知為何對吳嬌綠這般貼心,朗聲道:“兵家大事,豈非兒戲?為俠者,雖有萬丈豪情,亦不可有悖國家倫常。身負榮辱,豈能安於自我之樂?冥王之命,不可不從,發兵指日可待,沒有息兵給敵就安之理。”

白岈見他說得冠冕堂皇,確實是一個好借口,眸子冷冷一瞥,冷笑道:“《孫子》雲:‘不可勝者,守也;可勝者,攻也。守則不足,攻則有餘。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勝也。’——冥界雖屬納蘭王朝,而煌海之中江山有幾?你燕巢猶缺,羽翼未滿,即刻出兵,如羊入虎口,自取滅亡。”

吳鳶焦躁不已,眉頭不展,這時一士兵疾疾而入,尚未張嘴,就被吳鳶暗送眼色,速即傻站在一旁聽候差遣。吳鳶道:“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白岈見他舉止怪異,知道有事發生,凝眸道:“此次出征,將軍是你,副將是吳嬌綠,軍情大事,難道還要瞞著你的親信副將不成?”

吳鳶眉頭緊皺,一擺手,就退坐了下來,士兵惶恐道:“昨日失蹤之人,尚未查明;今日海上演練,又莫名不見了三十餘人。”

白岈哼聲道:“怪事接連發生,你還有出兵嗎?”首當其衝,肩負起了吳嬌綠勸說吳鳶罷兵的重擔。

吳鳶道:“我自有應對的辦法,小風小浪,不足為患。”心下思道:“我手握重兵,一路橫掃,即便不勝,也可直搗黃龍,殺了漁煌,自有全身而退的機會,豈能陰溝裏翻船?”又道:“固守素練島,以漁煌的為人,必然會遏製我們發展,時刻派兵騷擾。他穩居煌海,長久之戰對我不利。”

白岈道:“你與浦尚農是兄弟,應該了解他的為人,兵不血刃拿下素練島,隻怕是敵人的奸計。”

吳嬌綠道:“是呀,哥哥,浦尚農大哥不是不戰而降的人,你要三思而行。”

吳鳶氣憤道:“到現在你還喊他大哥,你認他,他可不認你。我們勢頭正盛,他自然不敢硬拚,讓一島於我,必然是圍攻活吞之術。留得越久就越不安全,必須直搗黃龍,盡快與蛟龍海賊團會合,這才是必勝所在。你們不要多說,我主意已決,提前行動,進攻頑皮島,與蛟龍海賊團兩路夾擊。”

話畢,喊上侍衛,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