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以來,吳鳶並沒有鬆懈,巡邏交替,防守森嚴,每個角落裏都散步哨兵,將素練島緊緊握在了手中。除此之外,另派親信編織隊伍,準備進攻“頑皮島”,待欲橫掃整個煌海。
島上雖有怪事發生,但難動根底,不過丟失幾個手下而已,就算以吳鳶貼身侍衛的身手,潛入敵營也可以不動聲色的擄走數十人。
故而這件事,被吳鳶認定為雕蟲小技。
然而吳嬌綠卻一籌莫展,她知道留書,感覺擄走士兵,是對吳鳶的一個小小警告。一個人在廚房中六神無主的做飯,熱氣撲在臉上,遮掩了傷心的容顏。
白岈餓得肚子咕咕直叫,吳嬌綠雖然聽話,不過這幾天總是偷偷去看吳鳶,每每做飯不準時。進得廚房,哎吆道:“綠綠,還沒好嗎?”
吳嬌綠臉蛋一紅,囁嚅道:“馬上好馬上好。”
白岈唏噓道:“你不要老是沒精神,吳鳶都不都疼你,管他幹甚,別餓壞了我跟羽瀅,那你豈不是很悶?”
吳嬌綠默不作聲,心下思量道:“綰晴、羽瀅,我哪裏比得過,老鼠對我好,還不如對我不好。老鼠若娶了羽瀅,娶妻還是娶妾?感覺他若娶羽瀅,娶我也有可能……怎麼老感覺老鼠化解心病,娶一便有其三,好像很花心的樣子……”
念及此處,急忙拍了拍腦袋,又羞又想道:“我怎麼想偏了,什麼妻妾的,可氣可惱,幸虧沒有喃喃自語,被人聽到。”又輕聲道:“飯好了。”疾疾的裝於托盤,領白岈回屋就餐。
白岈狼吞虎咽,喜極生悲,喃喃道:“肚子餓了,怎麼幫你勸解吳鳶,記得下次不要誤了飯點,憑你一個人拿吳鳶沒轍。”吳嬌綠羞怯的點頭領諾,一副被訓斥後反省的模樣。
羽瀅看著兩人靜靜發呆,竊笑道:“咦……怎麼變味了?我是誰哩,什麼身份?”
吳嬌綠低頭臉色一紅,久久沒有應聲。三人飽餐過後,吳嬌綠放不下哥哥,生怕敵人也把他生擒擄走,便叫上白岈、羽瀅去了校場。
吳鳶正在練兵,坐於場外打坐調息,恰值他突破麒麟臂,欲將其駕馭自如隻時。吳嬌綠看得後不禁吃了一驚,這種時候突破玄關,豈不是往死裏送?此事可急不得,吳鳶是著急了。
麒麟臂,除了力氣大之外,丹田的真氣途徑麒麟臂後如同在鴻蒙境界過度轉化了一般,威力也是搖搖直上。仍不單單如此,勁力全開,皮膚上便會生有龍鱗,五指鋒利,尖鉤亮銀,青綠的恍惚一隻蒼龍的巨爪。有著刀槍不入的血肉,和威力無窮的蠻力。
幾乎沒有一種火焰能將其燒傷,也沒有一種寒冷能將其冰凍,就像是在八卦爐煆燒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六耳獼猴一般的頑強。
這隻手臂在日光下發出了一道道青綠色的光芒,恍惚是山林中的一根曲折的藤蔓,正彎於胸前,反複的審視。
吳鳶暗淡的臉龐,冰徹的眼神,沒有迷茫,出奇的想用麒麟臂將漁煌撕裂,發泄積壓多年的憎恨。
他的舉止惹起了親衛兵的注意,見其氣勢淩人,更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抓緊督促手下練兵,使得寬闊的校場被陣陣鏗鏘的“喝”聲充斥著。
白岈、羽瀅、吳嬌綠三人未落定腳步,隻聽幾聲蒼聲告急而來。
“不好了,將軍!穿山客,齊槐齊大俠,被人抓走了!”
“馬副將,也被抓了!”
“徐都尉,莫名失蹤!”
……
隨著幾聲嘈雜惶恐之聲落定,校場上的全部啞然失色起來,麵對這駭人的消息,一時難以反應,如遭天塌一般。冷風瑟瑟,沙沙作響,仿佛秋風臨下,落葉斑斑。
吳鳶驚疑道:“快說個明白!”
“三天不見齊槐,以為他醉酒昏睡,今日去他房間,卻見牆壁上書寫八個血字——‘人帶走了,幽靈啟扃。’”
羽瀅一怔,想起譙神鴉臨走所囑,嚇得藏在了白岈身後,吳嬌綠道:“哪來的幽靈,我們全是幽靈,一定是敵人暗中作祟,怕什麼,四處找找!”
她從羽瀅口中得知了陰陽兩界後,曉得冥界果如其名,故而說了這番話,隻是其餘人卻聽得一頭霧水,又不敢過問,紛紛領諾而去。
吳鳶憂愁滿布,齊槐、馬副將、徐都尉都是行軍的主要人才,進攻“頑皮島”少不了他們輔佐,更深知軍情要事,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呢?三人武功精湛無比,不可能悄無聲息,任誰都沒有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