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丁若雁(1 / 2)

白岈眉眼緊蹙,見丁若雁體態輕盈,氣質與微冷之中散發幾絲縹緲幽若的溫柔,然而武功卻是出神入化,更在浦尚農、譙神鴉之上,深不見底。

浦尚農朗聲道:“我等已經束手就擒,快帶我們去見漁煌!”

丁若雁冷漠道:“堂堂漁美人四將之一,身入囚車返回‘有朋島’,隻怕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漁煌位置不穩,派中仍有一半邱夫人的親信,若是邱夫人鬧事,這對漁煌來說再頭疼不過……我們你們是會知道的,也應該諒解,漁煌對邱夫人是又愛又怕,你們既然忠心,就該有送死的覺悟。”

冷風吹拂,落葉席卷,一陣沙沙之聲響起。

浦尚農凝眸道:“你什麼意思?”

丁若雁默不作聲,右手一揮,忽地手下齊刷刷的拔刀揮斬,一個一個將如痛劊子手般,利落的將身前五花大綁的叛徒悉數斬殺。

浦尚農武功不菲,雙掌運勁,待揮刀之時掙脫了鐵鏈,一個暴怒,在跳離之際雙手飛舞,將身後的敵人一掌擊斃。

而那譙神鴉精通“水墨劍法”,聚精會神之後霎時身體“水化”,肉身宛如不會流失的液態水銀。身後的劊子手一刀落下,隻見刀落而分,分而聚合,逃脫的甚為巧妙。

白岈見除了兩人之外,其餘的人無一幸免,就連孫、李兩位副將也人頭落地,死不瞑目。這一幕極其慘目忍睹,嚇得羽瀅一直捂著臉,藏在白岈身後,身子顫顫巍巍。

浦尚農怒火燃眉,大罵道:“丁若狗賊,我與你誓不兩立!”話訖,右手蒼龍出洞,勢道威猛,正是劍合山武學“毓龍神掌”。掌出之際,地動山搖,虎嘯乾坤。

掌力的威猛震引的四周空間顫抖不已,仿佛使人無法定形,一經出掌就使人立足不穩,難逃拍擊之勢。

白岈驚奇不已,來到冥界所聞所見,與人世大抵相仿,就連江湖人所習之武,也無外乎是“武之六道”。這浦尚農一招一式極其精湛,走得是“奇道流”武學風格。深知摩崖老人之下,感覺浦尚農的武功竟然有七分像他。

丁若雁不慌不忙,拔劍以對,飄逸隨風,劍法使得疾風淩厲,根底爐火純青,實不知他武學路數。隻見劍劍飛龍舞姿,形輕意朦,大有“二十四橋煙雨中”的劍境,比比生輝,或清或忽,似非煙雨。

浦尚農左手反掌格擋,右手乘隙而上拍在丁若雁的胸脯之上,誰料竟是打了一陣煙霧,命中不實,反而震得連連後退,頓覺手掌被燒傷。

白岈凝眸射冽,這才看出丁若雁的門路,乃是俗稱“小天”的煉道流。

對於此道,白岈並不陌生,昭月村正是走此之道,講究練氣如煉丹,將身體煉化的宛如一鼎八卦爐般的神奇。隻是丁若雁的武功太過於詭異,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周身懸浮著七盞孔明燈,金光縈紆,身體恍惚如有魂魄之虛,飄忽不定。

毓龍神掌本是精妙無比的掌法,誰料於他身前竟然好似蠻力一般,恍惚每每出掌之時,掌風先出,已經將飄柔的柳絮吹換了路徑,使得掌法打來之後已經無法命中。

羽瀅驚詫道:“他身體四周為什麼有燈懸浮,什麼神功,有什麼用?”

白岈默然無答,也看不出任何門道,甚至連感知都無法捕捉丁若雁的氣息以及動向。想起烏魈施展絕技時腳下會燃起火圈,想必丁若雁的武功也有其獨到之處。

這時譙神鴉見浦尚農敗北,也挺身上前助戰,鬥得數十招之後,並未見有起色,兩人聯手依舊難以壓製,甚至接連被其劍法所傷,血濺煙霧。

七星詔命·孑。

忽地虛若幽靈,劍走偏鋒,身子一轉,三步之內已經切入浦尚農、譙神鴉兩人中間,繼而左右橫斬、上下翻飛,唰唰幾道劍光過後,但見譙神鴉、浦尚農各重一劍,身子一前一後,一人麵向東方,一人麵向西方,相隔九步之遠,皆是背向敵人。

丁若雁手持寶劍,恰好站在兩人中間,白唇如雪,淡漠而立,麵朝南方,可隨意選擇攻擊左右的敵人。

白岈一怔,適才完全沒有留意到丁若雁的劍法,僅僅刹那間的一招就將兩人打傷,而且粉碎了兩人的配合,甚至在讓兩人皆是背向自己。

譙神鴉、浦尚農駭然良久,身子顫顫巍巍,皆不敢動彈分毫,稍有一絲動作必當謹慎。背對著一位心狠手辣的殺手可不是兒戲,他們六神無主,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丁若雁是如何打破兩人的配合,又是如何將兩人分開,讓自己背部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