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岈療傷之後,起色漸好,無奈滴水未進,飯菜有毒,餓的肚子咕咕直叫,恨恨道:“等我出去,非要一雪前恥。如此遭遇,隻會越來越險,再拖延半日,連拔劍的力氣也沒有了。”
愁思之下,又盯向了鐵壁,丁若雁究竟是如何刺入的寶劍?
百思不得其解,愣愣發神,更加腹餒難捱,看著有毒的蓮子粥口水直流,輕歎道:“我要是跟聞人訪仙一般無視毒藥就好了,該有什麼法子能以毒為糧?”
腦中的神功玄法一個個走馬觀花,忽地於“開雲氣訣”中落定,恰似驀然回首之間。
“哈哈……平時我老將修練的真氣凝化為‘熾雪劍氣’,立於攻守之道的剛健,然而卻撇棄了‘養、生’之道,如今看來何不借此大大改善‘熾雪劍氣’的境界?”
熾雪劍氣,是在施展“熾雪劍法”時所需要將內力轉化的一種壓縮興致的真氣,威力不可小覷,注重於攻守,卻沒有療傷之用。白岈每每在受傷之後,再將其分解,以“開雲氣訣”來療養治病。
出於這種大費周章的修行,隻因為白岈的內心時刻站在攻守的基石之上,完全沒有考慮受傷的後弊端。即便考慮,也是在戰後,而不是在戰鬥中。
又呼吸吐納了一番,確定能捱住青燐散的毒性後,他才進食蓮子粥,以熾雪劍氣來祛毒療傷,然而兩大攻擊性的相互抵製,無疑讓其五髒六腑嚴重受損。
隨著慢慢的日進三餐,每每中毒,白岈硬撐著身子來參悟改進“熾雪劍氣”的良方,讓其有一定的刻毒療傷之用。若能成功,那我道流製衡絕學,將會有一種能極大發揮本道奧義所在的內修之法,離著能譜寫秘籍也就不在遙遠了。
武道雖成,但如果沒有能傳人的武功教材,必然會失傳。
也不知道過了幾天,白岈抗毒的境界越來越高,熾雪劍氣療傷的效果越來越顯著,不必在為難關頭將其分解,就已經能保住了性命。
他以“開雲氣訣”為基石,以“歸墟大法”相輔,采取“熾雪劍法”的行徑脈絡,借助六合魂體的“列星隨轉,陰陽大化”的奧義,於丹田之中穩固於“天賴丸轉”的天體運行之道,讓改良的“熾雪劍氣”逐步化為了雛形。
雖然並不成熟,但是“熾雪劍氣”中已經開始暗含開雲氣訣的“養、生、剛、健”,不在單單是為剛健。
熾雪劍氣,是紅白兩色,陰陽相濟,可分可合,秉承了“熾雪劍法”中的“孤毒劍係”“檸檬劍係”兩脈係的路子。恐怕祖師孤毒檸檬也萬萬沒想到,白岈能將劍法化為一門能以毒為食糧的內功心法。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破了窗戶,溫灑在軟榻之上。白岈盤膝吐納,一縷紅色真氣宛如鳳凰,一縷白色真氣宛如白龍,兩相翩躚起舞,隨著白岈的一呼一吸之間而明明滅滅。
門外的艾魚、四娟看的目瞪口呆,這多天,一日三餐都是劇毒,這白岈不但不沒有死掉,反而精神頭越來越好了。
毒藥殺人不假,然而也有以毒攻毒的妙用,就像蛇毒一般。它同時也是治病的良藥,其中自然有許多精華所在。隻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保留對自身有用的精華,那效果相當於吃了些靈丹妙藥。
雖然量少,但是曆練的不易,精度十分高妙,宛如一顆仙桃與一筐爛桃相比。當然,仍舊是一門火中取栗的法子。非內功老道者,不可取之。
白岈美美的伸了伸懶骨,笑道:“今天又是什麼毒藥?”
艾魚道:“是癩蛤蟆,你蠻賴的,怎麼毒都毒不死,越毒越精神,一點也不好玩。”四娟怕她招惹白岈,奪過提籃盒,放在門口說道:“郡主,別進去,他是個危險人物。”
白岈哼笑道:“我若不賴皮,怎麼會有‘天賴丸轉’的神功絕技?你等著吧,製衡絕學必將出一門神功,讓‘七星詔命’和‘摹肖瞳’黯然失色。”
艾魚驚笑道:“是嗎?那叫什麼名字,能傳授給我嗎?”
白岈一怔,撓頭發呆道:“呃……名字嘛還沒取,傳授給你當然也可以,但你要拜我為師,或是當我小妾,否則我憑什麼傳授給你。”
四娟見他浮浪狎昵,厲聲道:“色鬼,少放刁,有你的苦日子!”
艾魚不羞不怒,喃喃道:“我才不要呢,做你弟子,不放你走,是欺師滅祖;做你小妾,不放你走,是弑夫蛇蠍;我才沒那麼笨呢!”
四娟臉色一沉,鬱悶了半響,感覺尷尬無比,為什麼自己為服侍這麼個丫頭?
白岈站起身來,瞄了一眼丁若雁所插的鐵壁,雖有一個通風的小洞,可是仍有結界封印護著,即便變小也沒有逃生的可能。不過正經的辦法出不去,猥瑣的法子大可一試,隻要她們趕緊來,就調戲一番,一定能乘虛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