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清晨,羽瀅惺忪睡眼,忽聞的殺聲漫天,刀劍鏗鏘,嚇得如遭雷擊,急忙定睛,從窗外觀看,隻見道道光芒明明滅滅,在刹那間淹沒了整個蛟螭島。
“你們快醒醒,別睡了,鬼魅殺手殺來了!”
原來納蘭燭的書信還未到來,艾魚所帶來領的三百名鬼魅殺手卻殺將而來,一路屠殺,所過之處無一幸免,著實把汝蛟龍給逼急了,當下領兵對戰,雙方激鬥少許,各有損傷,以汝蛟龍傷亡最為慘重。
汝蛟龍罵咧咧道:“艾魚,你個死丫頭,少在這裏囂張!”
艾魚道:“哼,是你窩藏九幽妖徒,犯下滔天大罪,你們死有餘辜……快說我師父哪裏去了?”
汝蛟龍見她狐假虎威,氣得臉色鐵青,冷聲道:“隻怕被烏魈給扒皮抽筋了,我收留沫兮冷他們怎麼了?你有本事去找烏魈算賬,他沒有死,正要在煌海重建黑鯊魚聖教,我看丁若家是走到盡頭了!”
艾魚驚疑道:“烏魈不是死了嗎,你少嚇唬人!”
汝蛟龍道:“哪裏這麼容易死掉,畢竟是冥界四大護法之一,不像丁若灷那般徒有虛名。”
艾魚受丁若雁影響,把丁若家的地位看得極為重要,在她眼裏,丁若雁乃是整個丁若家族順順利利還好,但凡有一人辱沒丁若家,她的性情就會大變,凶狠如鬼,但仍舊脫不了懵懂無知的少女情懷,讓人看上去有些較勁。
聽她侮辱丁若雁的父親丁若灷,不禁氣得秋眸怒張,摹肖瞳一經開啟,眼睛登時變藍。
汝蛟龍吃了一驚,沒想到這艾魚跟羽瀅一樣,都是身懷絕技,自己苦練多年,卻比不得這兩個人,一個個不勞而獲,確實讓人又是羨慕又是嫉恨。
雙方還未下令,還未動手,隻聽天上一聲脆音嫋嫋飄來。眾人舉頭觀望,見是一位墨發女子,麵容清爽,綽約如仙。眾人並未見過,隻有艾魚與其幾次相遇,見她到來,本是冷冽的眸子,露出了一縷縷不屑的眼神。
女子按落雲頭,情緒有些激動,左看右顧,像是在找人,卻未見其人,看得橫屍遍野不禁又有些焦急,連連追問道:“艾魚,我女兒在哪裏?”
艾魚哼聲道:“你女兒在哪裏,我怎麼會知道,幹嘛問我!”
女子急的香汗涔涔而落,又氣又惱道:“你不要騙我,有人告訴我,說羽瀅就在這裏!”
汝蛟龍一怔,不知羽瀅的母親是誰,是什麼地位,但認識艾魚,想必也是仙界之人,便冷冷說道:“這就是所謂的仙界嗎?不分青紅皂白,濫殺無辜,以我看來,隻怕劍紅傘也是被人冤枉的。什麼仙界,你們玷汙了人之信仰。”
霞韞染雙眉緊蹙,沉吟道:“我與此無關,隻想找我女兒,還望姑娘告知下落。”
汝蛟龍哼聲道:“與此無關?我島上居民多有無辜,你們的親人就是人,我的親人就不是嗎?今天我還真要殺一個仙界無辜之人,你們能把我怎麼樣?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大家一同在地獄裏碰麵,看誰的造的孽令人發指!”
霞韞染心係羽瀅,急不可耐,但畢竟比汝蛟龍、艾魚老成持重,若不說上幾句,隻怕也問不出羽瀅的下落,便對艾魚說道:“信也好,不信也好,你自己掂量。此事龍帝不知,丁若雁一意孤行,龍帝必然怪罪,到時候其他家族進些讒言,丁若雁自然會遭到處罰,別說振興丁若家,隻怕會給丁若家蒙上一層汙名。”
艾魚囔道:“你掛念女兒,自然要替她說話,我才不聽你的!總之她包庇沫兮冷他們,就是大大的不應該,不必給予情麵,該殺就得殺。”
霞韞染見她不不知天高地厚,也不在和顏悅色,冷聲道:“你去問下女帝,看她讚同與否?隻怕這次,丁若雁要想得到饒恕,必須由女帝親自出麵求情,龍帝方能饒恕他。實話告訴你,我得知羽瀅的下落,正是烏魈通風報信,你是要先血洗蛟螭島,還是要去請女帝幫忙,救丁若雁性命,你自己看著辦吧。”
艾魚一怔,內心惶恐不安,見霞韞染、汝蛟龍素未蒙麵,今日乃是以第一次相見,然而所說的話確實相同,都言烏魈沒死,而且正與自己師父交手。這烏魈有時間給霞韞染通風報信,難道師父已經遭到了他的毒手?
她越想越是害怕,什麼話也沒說,也沒吩咐鬼魅殺手,疾疾的就去找奈九姮娥去了。在冥界中,也隻有奈九姮娥最有把握從烏魈手中救出丁若雁,而且最快也最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