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瀅撓頭苦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你現在得罪了丁若雁,也看清了丁若雁的本質,恐怕以你現在的身份,別說對付漁美人,就連自保都難。”
汝蛟龍紅唇冷笑道:“難道我投靠漁美人就可以自報嗎?漁美人有什麼本事對付丁若家?”她非常憎恨羽瀅,如果不是她,自己可以在兩頭周轉,滿混過關,這一切都是她害的,但是現在烏魈現身,自己不得不考慮羽瀅背後的人。
羽瀅流了滴冷汗,甚是埋怨自己的莽撞,如今的窘境都是自己造成的,不然早與四娟回到了白岈身邊。事已至此,還是說服汝蛟龍為妙,又喃喃道:“光天化日之下,又沒犯錯,九陽仙府說殺就殺嗎?這都是丁若雁一意孤行,並未通過龍帝雲仲陽的應允。對付你蛟龍海賊團,以丁若家的勢力足夠了,但是對付漁美人,隻怕以丁若家的實力還有不足之處,所以你們聯手才是最安全的辦法。”
她的話在理,龍帝雲仲陽不會因為納蘭燭是奈九姮娥的弟子,就多加袒護,人間的改朝換代自有發展,他是不會橫加幹涉的。也不會答應以仙界之兵來助戰納蘭燭,還曾多番勸解,希望納蘭燭入列仙界,放棄冥王的位置。故而,更不會因為汝蛟龍窩藏九幽妖徒,而答應丁若雁洗劫蛟螭島。
這一切都是丁若雁自作主張,報複發泄而已。但是先斬後奏,雲仲陽究竟會不會袒護丁若雁,也是件不得而知的事情。
汝蛟龍臉色微沉,哼聲道:“我就不信納蘭燭不顧及煌海的局勢,會不幫我,如果蛟龍海賊團一旦被滅,隻怕整個煌海都會在封肖若的控製之中,那時候納蘭王朝也就岌岌可危了。”
羽瀅苦悶道:“狐假虎威,你早晚會被老虎吃掉,這麼說你不會放過我了?”
汝蛟龍笑道:“凡事都要留有退路,萬一納蘭燭死腦筋,不知道什麼唇亡齒寒的道理呢?所以呢,還請你暫且留下,我好吃好喝的熱情招待。”
她的奸猾之心一覽無餘,羽瀅再笨也已明了,氣呼呼地瞪了她一眼,這時見她輕拍手掌,隻見人群分開,幾名侍衛將桃弓葦戟四娟押赴在前。羽瀅驚駭道:“你們被抓了!”
四娟有氣難吐,哪裏料到羽瀅不成事,搬個救兵這麼的慢,自己苦戰一番,最終雙拳難敵四手,盡被汝蛟龍生擒。各個鬱悶不已,沉吟道:“我們命不好,偏生兩個主子,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羽瀅臉色一紅,囁嚅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不過你們放心,白岈會來救我們的,若果他不來,烏魈也會來救我們的。”
四人臉色一愣,驚詫道:“烏魈?”
羽瀅呢喃道:“他剛才現身救我來著,之後就帶走了丁若雁,不知道在哪裏火拚呢。”
汝蛟龍笑道:“實話告訴你們吧,浦尚農、譙神鴉皆被我關進大牢,隻有吳鳶被我策反,你們的人都被我生擒,真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其實她本可以讓吳鳶殺了浦尚農、譙神鴉表表決心,但是汝蛟龍怕會適得其反,故而看在吳鳶的麵子上將兩人關進大牢,反而讓吳鳶對她更加忠心起來。
羽瀅幡然醒悟,喃喃道:“你對她說了什麼?”
汝蛟龍道:“我跟他說,白岈娶了你跟吳嬌綠做小妾,把夫人的位置留給了一個死人,而且與封肖若是生死兄弟。”
羽瀅臉色羞紅,嗔怒道:“你居然招搖生事!”
汝蛟龍道:“哼,所有的一切都被封肖若搶走,吳鳶見有希望打敗封肖若,怎麼會投降呢?”話畢,又朗聲道:“把她們關起來,嚴加看守,切勿怠慢!”士兵得令,手握兵刃,將五人團團圍了起來。
羽瀅等人無計可施,隻能刀俎魚肉,聽汝蛟龍的話,被關進了房間裏,期待著納蘭燭不顧汝蛟龍的請求,讓其自生自滅。
那羽瀅委實憋不住,最怕活動不自由,憤恨道:“白岈那死鬼,主持什麼博古會!封肖若那死家夥,居然也不管我,沒一個人來救我,偏生烏魈現身了。”
桃娟歎道:“你安靜會,博古會是封肖若將海賊之兵轉化為正義之師的一種手段,如果仍是個海賊頭銜,被說登陸,就連在煌海立足都難,鐵定會被四方的賞金獵人視作一窩的金頭顱。”
弓、葦、戟三娟本來對桃娟的強硬語氣有些擔心,生怕羽瀅發火,阻止自己投靠白岈,但是見她若無其事,隨和可親,不禁心頭一喜,越發的活潑起來。
五人無事談心,多是聊些家常瑣事,漸漸地相融一處,忘記了身處險境之中,四娟機謹的性子也被羽瀅給帶溝裏去,變得越發不像是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