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鬼與夜10(2 / 2)

白岈眉眼一挑,回道:“這也算成就?少罵人了。”

納蘭燭道:“別誤會,沒有罵人的意思,硬碰硬是力量的對決,師弟烏魈與師兄申屠司夜硬碰硬僅有一次失敗,師兄在陰陽兩界素以力量聞名,在看到你與烏魈的對戰後甘拜下風。”

陰陽兩界的護法任選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按照“風、水、火、土”四相而決定的。像冥界的四大護法,申屠司夜代號“火”,視為“力”;納蘭燭代號“風”,視為“敏”;烏魈代號“土”,視為“道”,在這裏“道”所謂的含義可以說是均衡;墨媂代號“水”,視為“法”。

如果按五行來說,自然要加上奈九姮娥,代號“金”,視為皇權。而風則變為“木”,這裏的分類是按照,木的動靜可以說明風向,納蘭燭手裏的燈籠,實則是辨別風向的所在。

這就是冥界的五大最高仙職。

白岈道:“喔~,這麼說我打贏申屠司夜是定局,對付你尚是未知了?”

納蘭燭笑道:“我可沒這麼說,至今難以想象你是如何打贏烏魈與聞人訪仙的,聞人訪仙這家夥的成長簡直是我們的一個噩夢,不知道你還有沒有機會見證。”

白岈對這點,並無反駁,雖有打贏兩人的事實,但感覺以及意念卻總是打平,就好像是兩條同時起伏的波浪線一樣,誰也說不準下一次的對決。

“誰取代了烏魈的位置?”

“代理護法,是冥界公主——婼苒(蕭亦鳳),我想無須我過多的介紹。不過公主似乎對你有仁慈之心,因此這次任務,我們沒有通知她。”

“奧,應該是照顧不周,她被沫兮冷下了黑暗文字,正是深眠。”

納蘭燭眉頭一縮,義憤道:“我明白了,這罪孽沫兮冷逃不掉,還有丁若雁受傷,他會一並受到處罰。”

白岈哼聲道:“為什麼不是墨媂,她才是主謀。”

“證據不足,沒辦法。墨媂下令沫兮冷搶奪‘不那芳華’研究禁術鬼道流,這一點無可否認,但卻是她職責所在,隻能說明沫兮冷在執行命令時所采取的手段過於偏激,有違天條律令。”

白岈氣得睚眥欲裂,怒聲道:“真不知道你是拿她沒轍,還是替她開脫,無論如何龍帝雲仲陽都有失職之罪,不配當什麼龍帝。研究禁術,對付邪魔歪道,本是好事,卻為什麼總有見不得光的勾當。”

納蘭燭歎息道:“因為是禁術。”

這句回答讓白岈無言反駁,正因為是禁術自然會有不正當的研究之法,否則無法破開禁術的奧義,否則也不是什麼禁術。是墨媂因公取私,還是墨媂因此遭人懷疑,誰也說不準,但大都相信她是因為職務的緣由使得她名聲不好。

“非常時期,采取非常手段;非常之事,要用非常之法。有黑夜,就會有見不光的人和事,天下沒有絕對的合乎情理,就看你看不看得開。”

“你什麼意思?”

“有一個傳說,一個獵人曾講:‘古教於人,今教於事’。相傳這位獵人叫‘虞公’,從黑暗中走出,以黑暗創造光明,是鬼道流的祖師。教你如何做人,還是教你如何做事,將決定你的為人;是在做人中學會如何做事,還是在做事中學會如何做人,將決定你在世界所須中的正邪之道。”

“你究竟想說什麼!”

“比如你的報仇,就是在做事中去做人,不過這正是‘今教於事’,我無法說你對錯。”

白岈心頭一蕩,想起北吹紫現身時對自己所說的話——“你的道行不夠,路數有偏,還須修行,否則無法回家。”所謂修道,是為做人。可是人須曆練,無事又如何去修道?這根本就很矛盾。

納蘭燭向前走了一步,冷聲道:“話不多說,你我的對話隻能限於不明之中,你自己去領悟吧。”

白岈憤然道:“為什麼你跟烏魈說同樣的話,有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既然如此,那我就打的你說為之!”

切夢——

幻影飄無,瞬間移動,路徑一線,始末皆傷。口若鋼絲之切,奔逸絕塵,介於潮鳴電摯之間,躡影追風,勢若脫韁野馬。

這是納蘭燭看家本領“九幽冥殺術”中一招,此功共有九式,此為二式,曰:切夢。仿佛能切開黑暗,快的嚇人,速度堪比解道流。